冤而死?”
昭武帝脸色铁青:“皇后,你大胆!”
皇后像是豁出去了似的:“皇上害死镇南王,害死凤二国舅,致使殷朝无将可用,把自己亲生女儿送去为质,回来之后却漠视她,任由旁人欺辱她,谩骂她……皇上,你就是一个薄情寡义、自私自利、刚愎自用、心胸狭窄的皇帝!你容不下任何优秀有功勋的人,不管这个人是谁”
“放肆!”昭武帝怒吼,随即失控地命令,“来人!把这个贱妇拖出去!立刻把她拖出去!”
殿外进来两个太监,一左一右钳制着皇后的肩膀。
“皇上是害怕,还是心虚?”皇后奋力睁开他们的手,满眼讽刺地看着昭武帝,“臣妾今天就豁出去了,反正皇上也不打算放太子一条生路,臣妾的娘家注定要跟着一起死,既然如此,臣妾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这就是皇上一贯以来的手段,斩草必定要除根,只要刑部给忠勇伯府定了罪,不但国舅府受牵连,只怕定国公主府也保不住吧?”
“可皇上始终认不清一个事实,就算你杀光所有有能力的武将和大臣,也会有新的武将出头来,因为你的边关需要有人镇守,你的国家需要有人守护。”
“除非满朝文武都成了庸才和蠢才,你才会消了忌惮之心,然而若真是如此,你的江山还保得住吗?你的帝位还坐得稳吗?”
“眼下这般处境是不是正如皇上所愿?”
“殷朝再也不是东澜的对手了,所以就算郁棠作天作地,大逆不道,你都不敢杀她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公主,比千军万马还难对付?”
“皇上,你不敢动她,因为你怕东澜卷土重来,你怕郁棠真的跟东澜摄政王关系亲密,你怕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这难道不是你的悲哀吗?皇上,这是你的悲哀,也是殷朝的悲哀!”
砰!
昭武帝震怒之下,抄起桌上的茶盏砸了出去,歇斯底里地怒吼:“把皇后拖出去!打入冷宫!立刻打入冷宫!”
“皇上。”裴修竹挣扎着从榻上下来,跪到地上,惶恐地求情,“求皇上息怒,皇后娘娘只是太过担心太子殿下,并非真的要冒犯皇上,求皇上”
昭武帝怒吼:“谁敢替她求情,一并惩罚!”
裴修竹脸色一变,求情的声音戛然而止。
皇后惨白着脸,心口剧烈起伏。
她目光缓缓扫过跪在地上的裴修竹,看到他上半身裸着,下半身只穿着一条单裤,背上腰上伤痕累累。
如果撇开他的伤势不谈,一个年轻俊秀的臣子独自待在帝王寝宫,跟皇帝闲聊这般气氛足以称得上一声暧昧吧?
皇后刹那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眼底浮现震惊和不可思议。
她曾经怀疑过裴修竹是不是皇上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