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的灯光闪烁几秒,便纷纷疑惑的停止。
聚光灯之下,只站着一个面色铁青的少年。
少年一袭定做的酒红色礼服,胸口的口袋插着一支妖冶的玫瑰。
他对着站在一边的明父低声道:“伯父,阿月不见了。”
头好疼。
突如其来的针扎一样的疼痛,将明月硬逼着醒来。
她想揉一揉额头,一抬手,一道冰冷的铁链碰撞声响起,将手腕牢牢禁锢在一边。
她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阳光晃的她一阵晕眩。
明月闭了闭眼睛,适应着光线。
再睁眼时,她却发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咦?”
明月微微一怔,感觉有什么不对,却说不上来。
她今天不是举办了订婚宴吗,她怎么睡着了?
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往手腕上看去。
两只手腕都被手铐所禁锢,手铐连接着一个铁链,铁链的另一端焊死在床沿上。
手铐里还贴心的包住了绸缎,却隔绝不了冰冷的触感。
……
她这是,怎么了?
阳光透过窗外照进来,看上去已经日上三竿。
就在她还愣神之际,忽然听见房门把手的动静。
“咔哒”一声,门开了。
明月蹙着眉,刚想问佣人怎么回事,看见来人后却瞪大了眸子。
“……斯年?”
傅斯年穿着酒红色礼服,竟和顾炎穿着的那套一模一样,胸口也别着一朵玫瑰胸花。
不同的是,他的胸花已经枯萎了。
傅斯年的眸子不带一丝情感,却无端端让明月生出一股恐惧,竟忘了要质问什么。
“你……”她木讷的启唇,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太诡异了,这不对劲。
不只是傅斯年,这整个房间都不对劲。
傅斯年走到床尾站定,没有再往前迈步。
看着她带着惊恐却又强壮镇定的小脸,傅斯年垂下了眸。
“阿月。”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些缱绻。
“斯年,这是怎么回事?”明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不光两只手都被绑着,动了动腿,连脚踝都被绑上了铁链。
自从林真真误闯了她的房间,明父配置了两个佣人轮班值守她的房门,防止哪个不长眼的再闯进去。
傅斯年却能这样畅通无阻的进来。
傅斯年无神的眸只是定定看着她,薄唇轻启,道:“阿月,你喜欢吗,这里。”
明月没有回答,柔声问道:“斯年,我在哪里?”
傅斯年吐字道:“在你的家。”看着明月明显不信的样子,扬起一个美丽又诡异的笑,“在我们的家。”
明月心头一震。
“阿月,我把这里装修成了你卧室的模样,你喜欢吗?”
傅斯年声音很温柔,几乎让人陷进去。
“你可以永远留在这里。”顿了顿,又缓缓说道,“……嗯,你要永远留在这里。”
明月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害怕,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傅斯年又垂下了眸,道:“为什么?”他像是又问了自己一遍。
然而却没有回答。
他抬眸,静静看着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