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不安涌上。
不会的,一定不会是她想的那样,不会的。
谁都可以,千万千万不要是那个女人。
没有回应。
片刻后,秦厌像是毫无防备的被推了一把,踉跄了一下。
当林真真看见看见他身前的一抹月白色裙裾时,彻底陷入了惶恐。
她只不过是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秦厌就不见了。
发信息不回,打电话过去也是关机状态。
她在商场一层一层的找都没看到秦厌的身影,高楼层的电梯人太多,她又着急,踩着高跟鞋走楼梯下来。
四处奔走让她的脚掌每走一步都酸疼的难受,脚踝也被磨破了皮。
然而千辛万苦的找到他后,却见他抱着别的女人。
还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女人。
明月不是已经和顾家定下婚约了吗,为什么会和秦少爷抱在一起?
明月隔着秦厌和她对视一眼。
即使是大冬天,林真真也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白裙,披着纱制披肩,脚踩羊皮靴。
明月看着都冷,更别提她本人了,化着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的憔悴。
垂在身侧的一双手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样。
林真真好像和她更像了,这样一眼看上去,她还以为在照镜子。
明月眼底的一点点心软在看见林真真后彻底粉碎,刚刚的温情荡然无存,冷然道:“我该走了。”
她推开秦厌,毫不留情的转身。
“别走。”秦厌条件反射的拉住她,眼里的悲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脆弱的像要碎了一样,“阿月,不要离开我。”
林真真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
明月蹙着眉,看了一眼林真真,又看了一眼秦厌,不悦道:“你的女伴还在这里,你这样,不合适吧。”
秦厌像是直接忽视了她的话语,也忽视了林真真,盯着明月道:“阿月,你是不是气我和别的女人相处?”
林真真听见他这话心里一痛。
她在他心里,就是“别人”。
宴会刚结束的那段时间,秦厌常颓废的去酒吧买醉,都是她带人去接,为他煮醒酒汤和挂面。
后来他不分昼夜的工作,陀螺一样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几乎住在了公司,迫使自己以劳碌占满思绪。
她带着精心制作的餐食送到公司,为他揉睡眠不足导致的头疼,甚至是彻夜陪着他工作。
她想,她这么努力的去爱他,他迟早会被自己感化的。
可这么久了,除非她刻意扮成明月的模样,否则秦厌甚至不愿让她靠近。
秦父秦母都不明白他既然伤心至此,为什么他还在宴会上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也不明白。
思绪回到现在。
林真真眼里噙着泪,眼睁睁看着秦厌对自己视而不见,又对另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脚掌上的疼痛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的确,她在所有人面前就是一个舔狗,一个不要自尊甘为替身的女人。
可她无法指责秦厌。
她失魂落魄的看着明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还不够好。
乐器、礼仪、身材、面容,她都尽全力去复刻模仿,除了没有明月那样显显赫的家世,她还差了什么?
明月甚至已经有婚约在身。
她还沉浸在思绪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已经订婚了,还要出现在秦少爷面前。”
明月忽然不动了。
林真真见明月突然看向她,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