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但她看见了。

沈长风蹲在地上检查着李妍的尸体，看她是不是死透了，闻言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见此，明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沈长风擦了擦手，叫来死侍命令道，“扔进蛇窟。”

死侍低头表示明白。

沈长风审问叛徒从不亲自动手，他这是第一次亲自审一个人，即使手就没碰过李妍，他还是觉得脏。

其实正常审问流程比他做的还要残忍数倍。

“走吧。”他觉得手脏，就没去拉明月的手，谁知道在下一刻明月就主动牵住了他。

他看去，少女脸上带着尴尬，“我有点不舒服，可以抱着我吗？”

刚刚李妍像个鬼一样爬过来的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一动都没动，不是她不怕，而是她腿疼到一动就要倒。

沈长风脸色并没有变，把她横抱了起来。

明月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抱着走，也不敢看他。

忽然，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伤到没有？”

明月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脸色一下子羞红起来，“没、没有。”

沈长风继续道：“阿炎年轻气盛，容易索求无度，对你们两个都不好，这段时间别让他碰你。”

明月把头埋进他怀里，“知道了……你别再说了……”

“嗯，好，你什么时候回明家？”

“一会吧，明天还要去学院。”

“行，我给你们备车。”

“……我不和他一块回去。”

待走到后院入口，明月远远就看见了顾炎蹲在地上，看见她被沈长风抱着，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她。

“阿月，我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们两个私奔了。”他站起身，幽幽盯着两人。

明月从沈长风怀里下来，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休了你也不会私奔的。”

顾炎犹如晴天霹雳，“啊！？”

-

夜。

明月又做梦了。

那道声音比上次清晰的多，说的话也流畅起来了，一直喊她的名字。

她清晰的知道她在梦里，之前好几次试图跟声音搭话都好像听不见似的一直叫她，所以她已经懒得回应了，反正过一会儿声音就会消失。

可是今天声音好像格外执拗，声音越来越大，声音是机械的声音，却带着人类急迫的语气，“明月，明月，明月……”

一直重复叫她，声音还特别大吵的她头疼，本来她今天心情就不好，不耐极了，“干嘛！”

话刚出口，那道声音就戛然而止。

“你能听见我说话了！？”

明月倏然睁开眼，却还是一片漆黑。

她这还是第一次跟这个声音对上频道，而且语气好像真的像个活生生的人一样，“一直是你听不见我说话。”

她镇静的回应。

声音却仿佛惊喜极了，“太好了，终于联系上你了。”

明月皱着眉，“你是谁？”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你先说。”

“我是天道。”

“……顾炎你家又发明了什么新科技了，还能入梦？”

“我真的是天道！”声音为了证明自己，明月看见漆黑的空间里出现一团光。

光还很微弱，像一簇小火苗。

“你之前做的梦都是我用残余的力量传达给你的。”它说话的时候，光团就一闪一闪。

明月这才认真起来，“细说。”

“你身处一本小说，我是这个小世界的掌管者，也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