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她。

洁白的面庞，毫无防备，像天使，也是他的救世主。

他捧住她的脸。

力道轻的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可以吗。”

明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她主动扬起小脸，半阖上眼眸。

“好乖 。”

傅斯年低下头，舌尖滑过她的唇瓣。

螺旋桨的破空声越来越近，甚至不止一架。

他含住少女绵软的唇。

他这一生，有此刻便足矣。

当两条柔软的舌相触，傅斯年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像被细微的电流过了一遍全身，麻的他微微颤抖。

明月的手勾着他的后脖领，攥紧，将布料揉出了褶皱。

窗帘被微风吹起，挡住亲密的两人，像高中偷偷早恋的小情侣，在无人的钢琴教室情动接吻，用窗帘欲盖弥彰。

这一切如此美好如果不是沈长风在直升机上看着的话。

他眼眸冷的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凝结成霜。

真是刺眼。

他刚得到消息亲自赶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明月和傅斯年自然听见了近在咫尺的直升机的声音，她的角度能看见窗外，微微睁眼，就看见沈长风坐在直升机的驾驶座上冷冷看着他们。

其他跟随而来的直升机极为识趣的停留后面的空中。

明月再次闭上眼睛，甚至加剧了这个吻。

身上的视线愈发冷了。

他们难舍难分，良久，两人皆是喘息不止，明月的眼尾都染上了一丝殷红。

傅斯年意犹未尽的又轻啄了一口她的唇角。

“去吧。”

“那你呢？”

“不用担心我。”

明月踩在窗户上，回头看了他一眼。

少年的胳膊肘支在钢键上，手撑在下巴上看着她，钢琴发出一串噪音，然后渐渐平息。

他和一开始不同了。

不再阴鸷，不再羞怯。

变得像个坠入爱河的大男孩。

“我走了。”螺旋桨的风吹的她头发四散，也将声音吹的几乎无声。

傅斯年点了点头。

沈长风将飞机设置为自动驾驶，在明月踩在窗户上跃起时平稳的接住她。

傅斯年看着那抹莹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有什么东西流在了下巴上，顺着手腕又滴在琴键上，流入缝隙。

第73章 放过他

舱门一关，隔绝了螺旋桨的噪音和外面的寒冷。

明月被安置在后排座位，看见几十个穿着迷彩服的人从别的直升机上下来，包围了大楼，手上还拿着枪。

直升机离大楼渐行渐远，转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小点儿。

沈长风坐在她旁边，给她腿上盖了条毯子，“月儿，见到我没什么想说的么。”

明月支着脑袋看窗外浮云，没什么表情。

几秒后，才缓缓道：“长风，放过他，好不好。”

沈长风给她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俊眸微眯看着她。

“说什么，嗯？”尾音上挑，带着丝丝缕缕的危险意味。

“放过傅斯年吧。”声音很轻。

他掰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看着我，再说一遍。”

“我说，放过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