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求,”那男人低吼,“老伏是那个提出要求的人,而你要告诉他不行。”
“为了钱,阿拉斯托?”邓布利多的声音开始乞求,“仅仅是为了钱?”
“如果你为阿布福斯付赎金,你就输掉了战争,”那人严厉地说,“就这么简单。十万加隆几乎是我们的战争资金里的全部了,而如果你这样用了它,可就没办法重新填满了。你会怎么做,试图说服波特家像隆巴顿家一样清空他们的金库?老伏就会绑架另一个人,然后再次勒索。爱丽丝,米勒娃,任何你关心的人,如果你给食死徒交钱,他们都会成为目标。这可不是你应该试图给他们的教训。”
“如果我这么做了,我就没有任何人了。没人了。”邓布利多的声音破碎,那向外看的头埋进了褶皱的双手,令世界倾斜了,而不属于哈利的喉咙里发出了悲哀的声音,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地哭了起来。
“要我告诉老伏的信使不行吗?”阿拉斯托的声音说,现在有些奇怪的柔软,“你不需要自己去说,老朋友。”
“不我会自己说的我必须”
记忆突然结束,哈利将头猛地抬出了闪光的水,像被窒息了似的大口喘息。
在十几年前的现实和现在的时刻之间的场景变幻,再次震撼了哈利的头脑;在某种意义上,他所沉浸的过去让他动摇了。那在他的办公室里哭泣的心碎的老人是另一个时期的另外一个人,某个更为柔软的人,哈利理解了这些
在一切都像挥发的烟雾一般消失之后,回到现在,回到今天。
年长巫师站在那儿,可怕而又严厉,好似由岩石雕刻而成;编成辫子的胡须仿佛钢铁,半月形的眼镜就像镜子一样,而那之后的瞳孔如同黑色的钻石一般锐利而又不屈。
“你还想要看看我的弟弟死在钻心剜骨咒下的样子吗?”阿不思·邓布利多说,“伏地魔把那记忆也给我了。”
“而那”因为胸中不断增长的恶心的感觉,哈利有些发声困难了,“那是”当他猜到了那可怕的答案、那让人恐惧的真相的时候,词句仿佛在他的喉咙里边燃烧,“那就是你将纳西莎·马尔福活活烧死在她的卧室里的时候。”
阿不思·邓布利多回答的时候,他的双眼冰冷。“对于这个问题,只有傻子才会给出肯定或是否定的回答。关键在于,食死徒们相信我杀了她,而这想法保证了所有为凤凰社服务的人的家人的安全直到今天。现在你理解你做了什么了吗?你对你的朋友们和与你站在一边的人做了什么,哈利·波特?”年长的巫师看上去变得更加高大和吓人了,他的声音也更大了,“你让他们都成为了袭击目标,而他们将一直是袭击目标!直到你用唯一的方法证明了你不再愿意付出如此的代价为止!”
“而那是真的吗?”哈利说。他感觉头脑里嗡嗡作响,他的身体似乎正在远离,“德拉科说的,纳西莎·马尔福从来就没有脏过她的手,她仅仅是卢修斯的妻子?我知道,她是一个包庇犯,但我无法支持那值得被活活烧死。”
“若非如此,我无法向他们证明我已经不再犹豫了。”老巫师的声音不容质疑和否认,“我一直以来都太过优柔而不去做我必须做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其他人在为我的仁慈而付出代价。阿拉斯托从一开始就告诉我该怎么做,但我没有听他的话。我希望,你,面对这样的决定时能表现得比我强。”
“我很惊讶,”哈利惊讶于他的声音几乎是平稳的,“我以为如果你不在第一次就把他们全部干掉的话,食死徒们会针对另外一个光明方的家庭,引起不断升级的彼此报复。”
“如果我的对手是卢修斯,也许吧。”邓布利多的双眼如磐石一般,“我被告知伏地魔对这消息大笑,向他的食死徒们宣布我终于成长了,总算是一名值得一提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