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有生命危险,我知道了。”阿米莉亚说。

治疗师,一个身着白袍、眼神严厉的男人(他是麻瓜出身,以麻瓜的某个奇异传统为荣,阿米莉亚从来没有过问过,虽然私底下她觉得他这样看起来太像是幽灵了),摇了摇头说,“肯定没有。”

阿米莉亚看向躺在治疗师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形,他的皮肉都被烧焦炸开了。在她的命令下,那张为了体面而盖上去的薄薄的毯子被掀了起来。

他也许会完全恢复。

也许不会。

治疗师说现在判断还太早了。

于是阿米莉亚看向房间里另一名女巫,那个警探。

“然后你说,”阿米莉亚说,“燃烧的物质是由水变形而来的,据推测是以冰的形态。”

警探点了点头,然后说,听上去很困惑,“本来还会糟糕得多,要不是”

“他们还真好心,”她骂道,随后用疲惫的手按住额头。不…不,这确实是刻意而为的善意。在逃跑的最后一步,再试着骗过什么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那么,无论是谁干的,这个人确实是在试着减轻伤害这个人顾及到了傲罗吸入的烟,却没有顾及到被火焰攻击到的人。如果掌控局面的还是他们,毫无疑问,他们会更加仁慈地驾驶震荡仪的。

但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是独自乘着震荡仪离开阿兹卡班的,所有看到的傲罗们都认同这一点,他们开着反幻身咒的魔咒,震荡仪上只有一个女人,虽然震荡仪上有两个座位。

有一个无辜的好人,一个有能力施展出守护神咒的好人,被骗来营救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有一个无辜的人和独臂巴瑞战斗,小心翼翼地在不造成严重伤害的情况下,制服了一个老练的傲罗。

有一个无辜的人变形出了麻瓜技艺的燃料,好让他们俩骑着飞出阿兹卡班,为了她的傲罗们着想,这个人使用的材料是冻结的水。

然后这个人对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来说再无用处。

你可以料想到一个有能力制服独臂巴瑞的人能够预料到这部分。但那样的话,你就无法预期会有一个有能力用出守护神咒的人一开始会想要营救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阿米莉亚将手盖上了眼睛,她闭了一小会儿眼,沉默地哀悼。我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神秘人到底是怎么操纵他们的……他们到底被告知了什么样的故事……

直到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这个念头意味着她已经开始相信了。也许是因为,无论相信邓布利多有多难,要她认不出这一手冰冷、黑暗的智慧已经开始变得越发困难起来了。

余波,阿不思·邓布利多:

离早餐结束只剩下五十七秒,尽管阿不思·邓布利多得第四次扭转他的时间转换器,但他终究是赶上了。

“校长?”弗利乌斯·弗里维在老巫师经过他走向座位时用礼貌的声音说,“波特先生有消息给你。”

老巫师停下了。他用疑问的眼神看着魔咒教授。

“波特先生说在他醒来后,意识到自己在福克斯尖叫后对你说的那些话有多不公平。波特先生说他指的不是关于任何其他事,只是对这一部分道歉。”

老巫师看着魔咒教授,还是什么都没说。

“校长?”弗里维尖声道。

“告诉他我谢谢他,”阿不思·邓布利多说,“但听凤凰的话要比听一个睿智老巫师的话明智。”然后,在所有食物都消失的三秒之前,他坐在了座位上。

余波,奇洛教授:

“不,”庞弗雷夫人对那个孩子厉声道,“你不能见他!你不能打扰他!你不能问他一个小问题!他至少得在床上休息三天,什么都不能做!”

余波,米勒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