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实战斗中,无法阻挡、必须躲开的诅咒是一种不可或缺的战略。我以为这对你来说很明显,但看起来我误判了你的才智。”
“而在我看来,”男孩继续说, 就好像对方没有说话一样,“不告诉我对你施展任何咒语都会让我们俩死掉,这也是不明智的。要是你出了点小事故,而我试着用了快快复苏或者漂浮咒怎么办?你因为某个我猜不到的目的允许了这种无知,这也是造成这次悲剧的原因之一。”
又是一阵沉默。防御术教授眯起眼睛,脸上隐约透着迷惑,就好像他遭遇了某种完全陌生的情况;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好吧,”男孩说,他的眼睛没有因防御术教授的双眼而动摇,“我确实很抱歉伤到了你,教授。但我不认为这个局面需要我服从于你。我从未真正理解过道歉的概念,更何况是用于这种情况;如果你得到了我的歉意,但没有得到我的服从,这算是说了对不起吗?”
又是一声冰冷,冰冷的笑声,比星星之间的空虚还要黑暗。
“我不知道,”防御术教授说,“我也从未理解过道歉的概念。看上去这种策略在我们之间无效,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是谎言。那么就不要再多说此事了。时间会沉淀我们之间的人情。”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
“顺便一提,”男孩说,“赫敏·格兰杰绝不会建造阿兹卡班,无论里面关的是谁。而且她就是死也不会伤及无辜。就是提一下,因为你之前说所有的巫师内心都像神秘人,这是错的,这就是个简单的事实 。我本来应该早点想起来的,要不是因为刚刚,”男孩坚定地微微一笑,“压力过大。”
防御术教授半闭着眼睛,表情冷淡,“人们的内心并不总是和他们的外表一致,波特先生。也许她只是想让其他人认为她是个好女孩。她用不出守护神咒”
“哈,”男孩说,他的笑容现在更真实,更温暖了,“她出问题的原因和我一模一样。我敢肯定,她心中的光明足以让她摧毁摄魂怪。她甚至会无法阻止自己摧毁摄魂怪,就算代价是她的性命……”男孩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随后恢复,“也许我自己并不是这样的好人;但这种人是存在的,她就是其中之一。”
奇洛教授的语气冷淡,“她还小,表现出善意不需要她付出什么。”
停顿了一下。随后男孩说,“教授,我得问问,在你看见什么完全黑暗阴郁的东西的时候,有想过试着用某种办法改善它吗?就像,没错,人们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错得很离谱,让他们觉得虐待罪犯很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内心都真的很邪恶;也许如果你教了他们正确的事,告诉他们哪里做错了,你就可以改变”
于是奇洛教授笑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空洞。“啊,波特先生,有时我都忘了你有多年轻。很快你就可以改变天空的颜色了。”又是一声嗤笑,这次要冰冷一点,“而你那么轻易地就能原谅这群白痴,还觉得他们很好的原因是因为你自己还没有被严重伤害过,波特先生。在他们的愚蠢第一次让你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后,你就会少喜欢一点那群随处可见的白痴了。也许像是你自己口袋里的一百金加隆,而不是一百个被折磨致死的陌生人。”防御术教授微微一笑。他从袍子里摸出怀表,看了看。“现在出发吧,如果我们之间无话可说了的话。”
“你不问我那些为了让我们逃出阿兹卡班而做的不可能的事吗?”
“不,”防御术教授说,“我觉得我已经解开大部分了。至于剩下的,我难得遇见一个无法立即看透的人,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到时候我会自行解开关于你的谜题的。”
防御术教授撑起身,双手推着墙壁,站了起来,动作流畅,只是异常缓慢。男孩也同样站了起来,只是没那么优雅。
然后男孩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