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司聿丞竟然在床上,而她被司聿丞压在了身下。

入目的紫檀木千工床四立柱缠着赤金龙凤,每片龙鳞都嵌着米粒大的红珊瑚,凤尾羽翎则是用数不清的金丝掐成。

天花板垂下三十六道湘妃色软烟罗纱幔,金线绣的百子千孙图在幔顶游走,帐檐缀着珍珠流苏,每颗珠子都裹着层胭脂膏般的光晕。

江妤希喘息着,嗓音沙哑地问:“这里是……”

“我们的婚房。”

帐幔上的金线刺绣在司聿丞侧脸投下细密网格,将他眼底翻涌的欲念切割成具象化的侵略。

“你什么时候布置的?”

司聿丞沙哑的嗓音裹着热息喷在江妤希锁骨,“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江妤希见他又要吻下来,阻止道:“等一下。”

“我已经等了上千年了,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你放心,今天这房,我们洞定了。有东西咯着我后背,先弄走。”

司聿丞听言,单手抱起江妤希,另一只手掀开合欢被,下面的百子千孙绣被上铺满了桂圆莲子、金箔红枣。

江妤希立马化身吃货,拿起一颗红枣准备吃时发现每颗裹着金箔的红枣果皮上都刻着她和司聿丞的领证时辰。

江妤希正要撕开金箔,就见司聿丞大手一挥,一把扫走桂圆红枣莲子,将她重新压倒在床上。

他呼出的气息灼热得似能将人烧成灰烬。

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妤希都有些紧张了。

她轻轻推搡着司聿丞,“你突然要洞房吓到我了,我要吃几颗红枣压压惊。”

“我喂你。”

司聿丞嗓音暗哑地说着,将剥好的红枣抵在江妤希舌尖。

江妤希颤抖着唇瓣含住时,他忽然俯首咬住另一半果肉,红枣的甜香随着他攻城略地的吮/吸在两人唇齿间炸开。

……

此处省略一万字。

被精心布置过的房间正中央,猩红纱幔如被无形巨掌撕扯,金丝绣的并蒂莲纹在剧烈晃动中绞缠成扭曲暧昧的漩涡,鎏金流苏撞击雕花床柱的声响急促密集,如骤雨倾盆。

绸帛裂帛的尖啸混杂着金丝楠木床柱的吱呀震颤,仿佛一场失控的交响。

帐顶悬挂的合欢香囊崩裂,玫瑰碎瓣混着沉香灰烬簌簌坠落,黏在揉皱的龙凤锦被上,与桂圆爆裂的蜜色汁液融成黏腻的斑痕,宛如情欲的献祭。

雕花木窗透进的日光被晃动的红纱切割,在猩红被面上烙下跳动的光斑。

窗棂漏进的风掀起帐幔,刹那间照亮床尾漆盒,九百九十九颗鎏银莲子已倾泻一空,描金盒盖倒映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重叠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猩红锦被骤然静止。

玛瑙石榴籽滚进床底阴影,残破流苏末端挂着半颗桂圆,裂开的壳内露出染血的合欢花瓣。

-

江妤希瘫软在司聿丞怀里,湿透的刘海黏在潮红的额角,汗珠顺着睫毛滚落,在锁骨凹陷处积成一汪微颤的水光。

她的脖颈和胸口都布满暗红吻痕,脖颈最深的一处印在喉骨下方,泛着湿润的血色,仿佛被反复啃噬的禁果,胸口剧烈起伏时,胸前的吻痕被汗液浸得发亮,如同朱砂晕染的纹身。

司聿丞后背绷紧如弓弦,纤细的深红抓痕横亘在肩胛与腰际,胸膛剧烈起伏,八块腹肌绷出凌厉线条,汗珠沿着肌肉沟壑滑落,浸透江妤希散落在他胸前的发丝,将两人肌肤黏连成一片潮湿的战场。

两人未着寸缕的肌肤因体温与摩擦泛起淡粉,如同被揉皱的绸缎裹着两具燃烧的烛芯。

司聿丞眼底的血丝尚未褪去,瞳孔深处翻滚着未餍足的暗火。

他大手扣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