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漫漫察觉到动静,转头看向门口。
刚洗完澡的龙景越穿着白色浴袍,浴袍的腰带松垮地系着,领口处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进半敞的胸膛,潮湿的黑发垂落几缕在眉骨,掩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而入,在他浴袍的丝质面料上织出流动的银纹。
他整个人像刚从雾霭缭绕的雪山中走出的神祇。
庄漫漫有被惊艳到,心跳当即停了一秒。
她见龙景越进来了,下意识坐起来,低声问:“你来看攸攸?”
龙景越脚步极轻地走到床前,俯身温柔地吻了下攸攸的额头,然后转头看着庄漫漫,眸色却骤然转深,低沉的嗓音裹着沐浴后的沙哑,“我来接夫人回房。”
庄漫漫一惊,险些闪了舌头,“回……回房?”
龙景越逼近庄漫漫,灼热的视线似要将庄漫漫烧穿,“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夫人打算让我独守空房吗?”
他说后面一句话时,薄唇擦过庄漫漫耳垂,温热的吐息扑在庄漫漫颈侧。
庄漫漫的耳尖霎时红了,“我……”
她刚开口,就被龙景越拦腰抱起来。
庄漫漫双手本能地攀住龙景越脖颈龙景越,“你……”
“我什么?我抱我的老婆回房有什么问题?”
庄漫漫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结婚证领了,家长也见了,聘礼也给了,而且他们也不是契约婚姻,今晚又是他们的新婚夜,如果分房睡,确实不合理。
龙景越的卧室被提前布置成了新房。
落地窗外的霓虹在夜色中晕成光斑,暗红色丝绒窗帘半掩着,将城市喧嚣过滤成暧昧的底色。
龙景越开门的瞬间,智能感应灯带沿着天花板次第亮起,暖黄光线如星轨般蔓延至房间中央。
2米宽的悬浮床被酒红色真丝床幔包裹,外层为轻盈透光的酒红色薄纱,内层为垂坠感极强的暗红丝绒,褶皱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幔顶缀满金色流苏与微型喜字挂饰,幔帘边缘刺绣龙凤纹样,暗金丝线在光影下若隐若现,与床头悬挂的鎏金喜字同心结形成呼应。
床上铺着正红色真丝四件套,上面撒满玫瑰与山茶花瓣,红白双色花瓣拼接成心形图案,床尾搭配刺绣牡丹纹床旗。
庄漫漫惊讶地问龙景越,“你什么时候布置的?”
“我们去叶家的时候。”
龙景越回这话时,腾出来的大手关上了卧室门。
庄漫漫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顿时有些紧张。
龙景越将庄漫漫抱到了床上。
随后上床的他俯下身,左手撑在庄漫漫腰侧,将庄漫漫禁锢在方寸之间,右手则探向枕下面。
他的浴袍下摆在他俯身时扫过庄漫漫小腿,丝绸的冰凉触感激得庄漫漫脚趾蜷缩。
庄漫漫愈发紧张了,瞳孔随他手腕移动的轨迹微微收缩,睫毛因过度用力眨眼而轻颤,像受惊的蝶翼试图遮掩眼底的慌乱,“你……”
她刚开口就瞥见龙景越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像是戒指盒。
“你想说什么?还是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龙景越轻笑时气息扑在她耳后,激得那片肌肤泛起细小的疙瘩。
庄漫漫有些尴尬地摇头,“没有啊,我没以为你要做什么。”
言罢,她的目光落在龙景越手里丝绒盒上,“这是……”
龙景越打开丝绒盒,里面是一对精心设计的戒指。
这戒指的铂金戒圈雕刻出了狗尾巴草的绒毛肌理,每根‘草叶’末端镶嵌着零点一克拉钻石,远看如晨露凝结,近观方知是价值连城的匠心。
黑丝绒盒掀开的刹那,铂金戒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