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给朕取个东西下来。”
小泉子仰头瞅了一眼,挠挠脑袋,“这……奴才不够高啊!”
皇帝道,“爬梯子,你亲自去取。”
小泉子应了一声“是”,连忙去了。
皇帝与叶昔便在殿内等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房顶传来动静,小泉子小心翼翼地掀开第九片瓦,里面果然放了个铁盒,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捧了,下了梯子,回到了殿内,道,“皇上,可是这个?”
皇帝看了一眼,道,“打开。”
小泉子连忙撬开铁盒,只见里面放了一卷纸,他检查了一遍,再无别物,递给了皇帝。
皇帝伸手接过,翻了片刻,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脸色几乎已经铁青。
叶昔看着皇帝,暗想着牵扯了这么大的户部贪墨案,怎么可能简单了?背后定然牵扯着诸多复杂的联系。贺知堕落多年,拿到的证据,虽然不多,但也可以窥探到冰山一角了。
片刻后,皇帝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卷纸递给叶昔,“你看看。”
叶昔伸手接过,翻看片刻,脸色凝重起来,道,“截断各地的赈灾款,攥住了工部尚书和平郡王以及众位朝中大臣,加以利用,是为拖垮户部,摧毁国基。京城的几大妓院,是为据点。汇聚茶贩子、人贩子、马贩子等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物。最终,这些款项流向的方向,皆是东境,想必是用这些款项豢养私兵,打造兵器。”
皇帝震怒道,“原来他截杀叶家主,所用的弩箭,以及与北周勾结,所用的弩箭,都是用朕的国库赈灾款打造的。好个湘郡王,这是谋划了多少年,恨不得整垮朕的江山基业。他难道忘了自己也姓刘也是刘氏子孙了吗?就不怕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撕了他?狼心狗肺的东西!”
叶昔想着湘郡王自然是不怕的,勾结北周,显然是以祸谋国。
皇帝气急,骂了两句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叶昔连忙劝说,“皇上保重龙体,已知湘郡王乃祸害之人,不是一日两日了,您犯不着因此伤了身子。”
皇帝咳嗽片刻,缓缓坐下身,沉痛地道,“前朝无数手足相残的例子,朕观之欷歔。本以为本朝朕统治的天下,兄友弟恭,和睦安泰,携手为社稷。朕十分信任湘郡王,信任晋王,可是没想到啊……”
叶昔无言。
皇帝又道,“朕就不明白了,他们为了什么?难道是想图谋朕这江山?想做朕这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