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府后中毒之事的经过,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发现,晋王府便是个漏洞。”
“嗯?”苏风暖看着他。
叶裳道,“多年来,晋王立足京城,老一辈的王爷,如今仅剩晋王一人了。他安安稳稳地在京里待了一辈子。他的府邸若是松懈到一个婢女都能下毒害我的地步,那他这些年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苏风暖看着他,“原来那么久之前你就怀疑晋王了。”话落,她道,“当日,我是有些疑惑,但因你那一番话,我便打消了疑惑。”
叶裳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我是真的没发现他有待我不好之处,他素来见到我不是吹胡子就是瞪眼,可是背地里,却十分维护我。我早先以为,晋王府也被我牵连,卷入了局中,但哪里知道,晋王本来就设了局,一直是将我困在局里。”
苏风暖心疼地抱住他,“再高明的局,人为设局,以着欺人之心,总不能长久到十几年。晋王能将你蒙骗十几年,可见他首先就把自己活在了局里。一个人把戏演成了生活,苦心蒙骗你,难道只是为了杀了你?何至于如此处心积虑?”
叶裳没答话,看着她问,“你还记得叔叔吗?”
苏风暖一怔,点头,“记得啊,晋王府长子刘,我只见过他一次,我当年去容安王府找你时,你正在和他斗蛐蛐嘛。后来我再没见过他。今日去晋王府,也没见到他。”话落,问,“怎么了?”
叶裳道,“叔叔曾经告诉我,没事儿别总往晋王跟前凑,他爹不待见我。”
苏风暖看着他,“他是如何出这样的话?”
叶裳笑了笑,“一次喝醉了时的。”
苏风暖看着他,“但你也没多想是不是?”
叶裳点头,“的确是没多想,晋王无论什么时候,看我做什么都不顺眼,无论是在人前,还是在我面前,总是吹胡子瞪眼,但在人后,却颇多照顾我。在外人眼里,他对我,是恨铁不成钢,外冷心热。叔叔他不待见我,又也不待见他。”
苏风暖感慨道,“做人做到晋王这个境界,也是少有了,就如今日,我在他面前假装眩晕这等事儿,他派人知会你,却是让你给我寻个医者,这等事情,谁能他对你不好?只是我不明白,晋王为了什么?”
叶裳摸摸她的脸,“十几年设局,总有原因。如今不明白,以后也会明白。不急。”
苏风暖点头,对他,“你已经知道了?我去晋王府学堂,本来是想看看驰,还没决定是否将他带出晋王府另行安置,但这孩子却提出不再继续待在晋王府学堂了,我想着正好免于周折了,趁着他提出,我便答应了。我怕将来牵连到池。”
叶裳点头,“他若是不提出与你回来,我也正有此意将他移出晋王府学堂。你费了颇多辛苦,从岭山的死人堆里救出的孩子,好不容易养这么大了,自然不能受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