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寒带着人将冰卸了,将易疯子的尸体用冰封存了起来。
陈述忙了一日,叶裳便在屋中睡了一日,他询问了千寒他今日都做了什么,千寒说世子睡了一日觉。当他见到叶裳的时候,他气色依旧极差,像是极其缺觉的样子,不由惊道,“你这是怎么了?睡了一日,怎么还这副样子?难道又病了?”
叶裳摇头,郁郁地说,“是病了。”
陈述道,“快请孟太医啊。”
叶裳道,“孟太医也治不了的病,相思病。”
陈述彻底惊了,瞅着他,片刻后,爆笑,伸手指着他,“我说兄弟啊,你可真是……什么时候学起女子做春闺怨妇了?我早先没细看,如今这一看你,可不是像那十足十的春闺怨妇。你相思谁呢?既然相思,就把她抓来留在容安王府不就得了。什么女人你还舍不得下手?”
“舍不得?”叶裳嗤笑,郁气不散,却积聚得浓郁,“即便舍得,也得有本事。”
陈述更惊了,忽然想起瑟瑟也识得那个女子,尤其是瑟瑟就是受了那个女子所托留在红粉楼照看叶裳的。他清楚瑟瑟骨子里的傲气,能让她心甘情愿留在红粉楼,想必真是极其厉害的女子。他看着叶裳依旧郁郁的脸,欷歔道,“兄弟,即便你喜欢她,以前也没这样离不开吧?怎么近来性情大变了?”
叶裳伸手扶额,哑然失笑,片刻后,又怅然地看着窗外,“是啊,以前倒也能忍受,近来愈发不能忍了,想时时刻刻见着她。”话落,他道,“走,去江湖茶馆,喝一壶茶去。”
陈述苦下脸,“哪里喝茶不行?非要去喝江湖茶馆那破茶?”
叶裳只问,“你去不去?”
“去去。”陈述点头,“暑日里,家家户户都需要用冰,你还偏偏需要大量冰,需要隐秘的弄,我忙了一日,才隐秘地给你弄回来,连口水都没喝上。破茶就破茶吧,总比没有强。”
二人一起出了容安王府。
天色已晚,街道上却熙熙攘攘,行人不息,夜晚灯火通明,京城十分繁华,一路过来,临街的红粉香楼的栏杆上尽是手帕轻纱红袖飘飘,姑娘们身段婀娜好不风情。
马车的帘子没遮着,挑开了一面,叶裳和陈述坐在马车里,便这样沿街一边赏着景,一边往江湖茶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