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因为失血而泛白,好似万年窑洞里历经烈火焚烧淬炼出的白瓷,诞生出一种极致的破碎美。

偏偏唇色红润得好似快要滴血。

活脱脱就是一个以美色做陷阱,诱猎物上钩的大尾巴狼。

时穗月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声音颤抖道:“薄宴封,你你你.....你转过去。”

“小笨蛋,我动不了。”

薄宴封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轻笑了一声,“还是你动吧。”

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要靠美色诱惑这头小色鹿。

时穗月闻言这才反应过来。

他的手和腿都骨折,根本动不了。

她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我忘了。”

“没关系,被我的美色所诱,不是小穗儿的错。”薄宴封抱以一声深长轻笑。

他薄唇轻勾,下颌略抬,目光落定在她的身上。

“而是我的荣幸。”

时穗月抬眸回望,恰好撞进他深邃的桃花眸里。

薄宴封的眉眼轮廓本就就深,稍一对视,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深情的错觉。

她下意识视线躲闪,错开他的眼,耳尖微不可察地泛起一抹粉红。

“你......你不要太自恋了。”

“我是自信。”薄宴封狂妄地挑眉,深挺的眉骨间桀骜不羁,笑得肆意。

时穗月瘪瘪嘴,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她伸手转动他的身子,这才看见他后背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痕。

伤得不重,就是擦伤很多,看上去有点吓人。

她的眼眶忍不住红了,颤抖着指尖将药草一点点敷在他的后背上。

背后的小手又嫩又软,落在交错纵横的细小伤口上,无意间擦过他的肌肤,惹得薄宴封呼吸发颤。

他下意识绷紧脊背,屏住呼吸,精致的下巴上扬起锋利的弧度。

时穗月靠得很近,热气喷洒在他的后背上。

“薄宴封,这个药草我只在书上见过,是专门用来止血消炎的,对你的伤口应该有好处。”

薄宴封甚至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的玫瑰香水味,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尖,无孔不入,勾得人心痒难耐。

“所以你这是把我当小白鼠了?”

“这么说,你好像是我的第一只小白鼠。”时穗月有些兴奋道:“我还是第一次给人上药呢~”

时家虽然是医药公司,她从小就耳濡目染,却没有从事医药行业。

反而因为小时候喜欢冒险而刺激的运动,长大后更是成为了一名职业赛车手。

“怎么?又是第一次?”薄宴封笑得肆意,话中略带深意。

时穗月关于昨夜醉酒的记忆,忽然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落地窗前,她醉眸迷离,修长白皙的脖颈后仰。

耳畔,回荡着他动情的低语,“第一次?”

“小穗儿,给我会后悔吗?”

窗外雨声破碎,她的声音听上去也断断续续。

“不.....不后悔。”

想到这些,时穗月的脸色爆红。

见她害羞,薄宴封喉结轻轻滚动,闷笑出声。

“话说,小穗儿还有多少个第一次想给我?”

被他这么一问,时穗月微怔。

细细想来,好像她跟薄宴封在青春年少的时光里,真的给过彼此很多第一次。

比如第一次一起跳伞,一起蹦极,一起滑雪,一起攀岩等。

原来,他曾经占据了她的整个青春。

她把青春里的第一次,都在无意间给了他。

只是那时她的眼里只有顾毅然,并没有留意过他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