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婧妍估算着爷爷也该上完厕所了,她迈步进屋,正好听到他说的话,连忙接话说:

“堂爷爷,您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可是经过千辛万苦才找到您。”

屋里的光线非常暗,安徽的老房子都是小窗户,左家穷也安不起玻璃,用的还是古老的窗户纸,这就更黑了。

左玉柱疑惑的打量左婧妍,小姑娘长的眉清目秀很漂亮,虽然不认识但莫名有一种熟悉感,很亲切。

左婧妍记得前世爷爷跟她聊天的时候说过,左家从山东逃荒出来本来都是要去东北的。

他们这股的当家人病了,就没跟上那一股,那一股去闯关东了,他们这一股就去了安徽。

所以她就临时瞎编,但编的也是有鼻子有眼:

“我太爷死的时候嘱咐过,一定要找到左家丢失的一股,我爷爷我爸爸都有找过可一直没找到你们,我是得到线索才找过来的,堂爷爷,我来晚了,让您受苦了。”

左婧妍说完泪如雨下,如果早一点,哪怕早一个月来找爷爷,他都不会摔伤,怪不得自己记忆中的爷爷是驼背,原来是受过伤。

左玉柱信了,很激动:

“真的,我们这股也一直在找你们,终于可以团聚了,爷爷在天有灵

左玉柱看到他们脸色变了,尴尬的说:

“老三,我没钱,等我病好了,我就去划船赚钱还你。”

听到左玉柱没钱还,老三的脸就沉下来:

“刚我还听说你要去医院看病呢,还说治好病去东北,怎么?一要债就哭穷?

快过年了,我们也得买年货啊,当初看你死了儿子没钱做墓,我们才借给你钱的,你可不能赖账,今天再不给钱,我就拿你这破房子顶账。”

左婧妍不让任何人这么挤兑爷爷,马上挡在爷爷前面问老三:

“他欠你多少钱?有没有借据?”

老三把借据拿出来:

“欠我两百,加上利息一共是三百块钱,这是借据。”

左婧妍看了一下日期,两个半月,这利息也太高了。

但借据上写明了,一毛利息,三百块钱一个月三十块钱利息,两个半月应该是七十五块钱,他多要了十五块钱。

左婧妍拿着借据问老三:

“一毛利息算高利贷了,并且就算按你借据上的利息算,也才七十五块钱的利息,你怎么要一百?”

这种要是举报的话,公安也会管的,但只要不太过分,看在他曾经借爷爷钱的份上,左婧妍不想追究,不过也不能花冤枉钱。

老三理直气壮:“不足一个月按一个月算啊。”

左婧妍生气的看着老三,欺负一个生病的人,良心被狗吃了吗?

她厉色问:

“那你怎么不到一个月再来要账,明明是你坏规矩,还想多讹钱?”

“得得,那就按你算的还吧,真是的,坏规矩。”

老三看到左婧妍这么精明,不敢再多要,很不耐烦的挥挥手。

左婧妍就算是还钱,也要让他知道放高利贷是不对的:

“本来,我可以去公安局举报你放高利贷,但因为你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帮过我堂爷爷,这钱我给了,劝你不要再赚这种昧良心钱,损福报的。”

老三害怕了,他冲左玉柱喊:

“老左,啥意思?你有困难我把钱借给你了,你还让人告我?”

左玉柱是饿死不要饭的人,不是有骨气他怎么会不要魏厂长给的钱?他虚弱的摆手:

“.....你别找她要钱,我这就卖房还你钱。”

左玉柱又对左婧妍说:

“他不管怎么说也帮我解难了,人不能过河拆桥,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