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不著了。我会给他买新的,我不至於养不起。”
任宁远看著他:“庄维,你不了解他。”
庄维笑了笑:“怎麽会,我早上还刚很‘深入’地了解过他,他也很喜欢呢。”
任宁远没再说话,过了半天才轻微咳嗽了一声:“你别那样对他。他是个病人。你等他,好一些……”
“有你在,他怎麽好得起来?”
“我明白,我不见他,”任宁远顿了顿,“你也,对他小心些。”
庄维渐渐有些烦躁起来:“知道了。没什麽事我要上去了,他现在就是个傻的,没了我不行。”
“庄维,”任宁远叫住他,“你知道的,他是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只要弄醒他,他慢慢会恢复的。你去告诉他,小珂很想他,等他好了,她就会来看他。”
庄维哼了一声:“没必要吧。我觉得他现在这样挺好的。他想逃避现实,就让他逃避好了。”
“他不能一辈子躲在幻觉里。”
庄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怎麽不能。我供他吃穿,他也听我的话。他跟著我能过得很好。”
“庄维,他不是一条狗。”
白皙的男人脸色一时有些发青,而后又笑了:“那当然,我不会跟狗做爱的。”
任宁远在长久的沈默里望著他,终於说:“庄维,他很辛苦,他也不能接受男人,拜托你,别拿他泄欲。”
容貌高傲的男人只耸了耸肩膀。
任宁远放低了声音:“如果他好不起来,你没有耐心再照顾他,请你记得告诉我。”
回到屋内,看男人还在原处呆著,没有制造半点麻烦,比最好的宠物还要老实。庄维坐到他身边,把他搂过来,让他在怀里靠著。
“嗯,我不够了解你吗?”
男人当然不会回答。庄维去拿了盒冰淇淋,一点点喂给他吃,然后很自然地舔了他弄脏了的嘴角,接著深入吻了他。
男人从一开始的惊恐,到后来逐渐因习惯而成的温顺。被亲吻也不再出声了,自顾自想事情似的,只在庄维粗暴地咬他舌尖的时候才会因为痛而缩起来。
这男人的世界现在变得很简单,只要没有痛苦的感觉他就会很安静,只要加以强迫他就会接受。
这种单一的反应模式让庄维觉得很易於操纵,也可以肆意放纵。
把沾了冰淇淋的手指放到他嘴里,他也就乖乖舔了;含著巧克力喂给他吃,他就会张开嘴,之后的深吻也变得顺理成章。
庄维这一天过得很刺激而淫糜。作为现实的性爱娃娃,男人比虚拟想象中的要美好很多,令人欲望高涨。
庄维轻而易举地,就在他身上实现了自己有过的各种低级想象,亲吻他,抚摸他,在床上纵情纠缠,强迫他做了很多事。
除了会带来疼痛的插入,其他的几乎都尝试过了,这男人实在太容易摆布,挣扎都是微弱的。
最美妙的是,外界发生的这一切都根本不会进到他的脑子里去。就算庄维前一个小时刚把他按在桌子上欺凌过,他之后对著这玩弄过他的男人,也还是呆呆的,不懂得要逃跑。
庄维在满足了最后一次之后,终於给缩成一团的男人穿上衣服。
这是妙不可言的一天。任宁远太多虑了,这种生活怎麽会不好,庄维觉得他简直要爱死这种为所欲为的体验了,他甚至连后面几天要怎麽玩都有了打算。
曲同秋应该也没有异议,整个过程他没什麽痛楚可言。而且渐渐的,他也会自我保护似的。只要庄维一亲他,摸他大腿,他就立刻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说不定还缩在自己幻想出来的安逸世界里睡著了,很安然。
他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比这时更和睦美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