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闹得精疲力竭,徒劳无功的男人泄气之余带了哭腔:“怎麽能那麽对我……我没得罪他……我很小心了……”
“我知道。”
“凭什麽那麽对我……我不认啊……”
“没事的。”
“我,我要杀了他……”
“我知道。”
完全对不上的控诉和安慰,但也算一来一往,有问有答,曲同秋也就得到安慰,安静了许多。
任宁远应付著他,终於完好无缺地把这麽个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攻击性十足的男人弄回家,楚漠要是看到这全过程,一定会佩服不已。
进了门,要把他抱上床,男人却又受了惊吓,激烈挣扎。任宁远怎麽也没法让他安分下来。怎麽说那也是个成年男人激动状态下的爆发力量,清醒的闹不过耍酒疯的,任宁远终於也被他纠缠不清著扑倒在床上。
男人死死压著他,像是给吓得全身颤抖,手上用劲,胡乱攥紧了拳头打他。虽然及时避开了,那力道也让任宁远皱起眉,低声呵斥他:“曲同秋。是我。”
曲同秋突然认清了身下额上出汗的人是谁,一时就茫然了,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在激愤什麽,不再乱动,只低头呆呆地和他对视。
任宁远抓住他,口吻严厉道:“你快下来。”
曲同秋却是变成小狗般的凝望眼神,害怕冒犯他似的,哆嗦著,望著他一动也不敢动。
任宁远呼了口气,扶了他的腰:“也好,你喜欢这样就这样吧。”
借著他的温顺,任宁远腾出手来,让他把拳头张开,将他手指都用力捏在手心里:“以后不准你这麽冲动惹事,明白吗?”
“……”
“要是不先找我商量,你也不用再跟著我了。”
男人一下子畏缩起来,不自觉缩起肩膀。
任宁远把他难得爆发出来的血性都去得干净,而后道:“这件事,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