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叹了几回气,迷糊著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被手机铃声惊醒,瞬间觉得那是任宁远,忙抓过手机,却是庄维打来的。
“昨晚后来怎麽样,任宁远骂你了?”
曲同秋摸著发烫的额头:“……还好。”
“喏,也怪我。那个样子给他看见了,他肯定不高兴。不过你跟他住一起,其实很多地方不方便,他有洁癖。”
“……我现在不住他家了。”
庄维“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说:“要不要来我这里,我租的公寓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曲同秋总觉得他的口气有点诱骗的意思。
“不用了。我有公司宿舍,挺好的。”
曲同秋边讲电话,边看著还在往下淌水的窗台和湿了一大片的墙壁,不得不起身再去拿拖把。
“你不会是还在计较那件事吧。”
“……”
糊里糊涂发生了那种事情,他也难以启齿,又被庄维辩得节节败退,觉得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说实在的人活在这世上,被占占便宜,受点冤枉气什麽的,怎麽也免不了。他早就失去了毫厘必争的血性。
好不容易庄维退而承认有部分责任,那麽各退一步,也就是他的口头禅,“算了”。
但出了这种事,心头有层阴影,想起十几年前那一回,就觉得特别难受,他对著庄维便有点带了畏惧的戒备。
“对了,今天受台风影响,好大的雨。”
“嗯……”
“你那宿舍,地势低吗?一楼很快会进水吧。”
“我不住一楼……”
“喂,你真的不到我家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