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江辞是唯一目睹一切的外人,我可以作证我家嫂嫂与晏婶子、晏二哥、晏三哥说的是实情,的确是王氏举着菜刀想伤害晏二哥,因脚步太急绊了一跤意外磕伤了眼角。”

“他胡说八道!他是四丫头的小叔子,肯定向着她说话。”王大花大声喊道。

“事实就是我奶说的那样,我是孩子不会撒谎的,就是晏殊砸伤了我奶。”晏程愤怒的瞪向江辞。

江辞冷淡的看向晏程:“你可知诋毁污蔑一名廪生是什么后果?除了你的家人以外,可有旁人替你作证我所说之话是假?”

“我……”晏程被彻底问住。

晏瑶脸色阴沉,刚刚在场的人只有他们一家,两方各执一词就不能算作证人证词。

听说秀才公面见县令大人都无需下跪,若江家二郎真的要和小弟计较,恐怕小弟真的会吃牢饭。

晏瑶立刻上前将晏程拉到一旁。

“小弟,不许多话,江公子,小弟顽劣,还请公子不要与他一个孩子计较。”

江辞淡淡一笑:“刑法面前可不分老幼,另弟年纪也不小了,挨几十板子吃几日牢饭想必经得住。”

晏程毕竟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听到要挨板子吃牢饭,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惧怕。

七叔公睿智的目光静静盯着江辞看了一阵儿。

“江秀才,老夫替这孩子向你求个人情可好?”

江辞道:“七叔公是杏花村辈分最高的长者,您既然开口了,晚生自当给您面子,只不过今日我嫂嫂一家受的委屈该如说?”

七叔公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给二房和四丫头一个交代的。”

话落,他冷着脸看向王大花。

“王氏,你拿菜刀威胁他人在先,欺负晚辈在后,你还有何狡辩的?哼,这些年你对二生一家是什么态度,别以为我们都没长眼睛。”

“冤枉啊,真的是这个小畜生打得我,为何你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王大花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撒泼起来。

人群里有人嘲讽道:“王婆子,你说四丫头砸伤了你,可你拿不出她砸伤你的证据,然而你拿着菜刀来二生家闹事,可是大家伙明明白白看到的,你还狡辩什么?”

七叔公道:“王氏,念在你此次没有酿成大错,又是二生亲娘的份儿上,这次姑且先饶你一回儿,若再有下次你将彻底从晏家族谱上除名,好自为之吧!”

七叔公此话一出,王大花当场被下的歪倒在地上。

从族谱上除名,等百年后就没资格进入晏家祖坟。

她王大花辛辛苦苦一辈子为晏铁牛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死后可不能成为无骨之魂啊。

晏富贵瞪向晏铁牛:“晏铁牛,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带着你家婆娘赶快给老子滚回去,今后若再让老子看到你们欺负二生一家,老子饶不了你们!”

晏铁牛被当众训斥,觉得丢了一家之主的颜面。

他恨恨的挖了王大花一眼。

“死老太婆,叫你不要来闹事儿你偏不听,赶快给我滚回家去。”

王大花无故被骂,气的当场跳脚。

“你这个老不死的,出了事儿就撇的干干净净,软蛋一个,我家大强命真苦摊上你这么一个不中用的爹,呜呜呜……”

晏铁牛一张老脸气的火红,他一把揪住了王大花枯草一般的头发。

“啊!”王大花惨叫一声。

“给老子闭嘴,再多说一句老子打死你,回家!”

“爹,大强的仇怎么办?”王翠娥满脸不甘心。

晏殊冷声道:“村长、七叔公,我和大伯究竟谁说的是真话,等明日你们可亲自去香春楼找那老鸨询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