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让黎洛真的这般痛苦死去。

所以她才打算今夜去找林思慎,期盼着林思慎说不定还有办法能将黎洛救下,她在院外凑巧撞见林思慎,这才将林思慎引来了此处。

望着气若游丝的黎洛,孟雁歌倒也顾不得暗自垂怜,?阆轮皇O侣?腔怜惜后怕,这一整日她何等煎熬,没有歇息过半刻功夫,像是感觉不到疲倦一般,一直守在黎洛身旁。

也不知等了多久,屋外好似传来细微的响动声,孟雁歌回过神来快速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侧身躲在了一旁。

“孟雁歌。”

直到窗外传来林思慎的声音,她这才松了口气,急忙上前将木窗推开。待林思慎进来后,一个穿着素白衣裙神色平淡的女子,也跟着进了屋。

这女子容貌清丽气质淡雅,如瀑的青丝以一支木钗束在脑后,若不是她眼角隐隐有几道细纹,恐怕孟雁歌还以为她与自己相差不了几岁。

孟雁歌有?p疑惑的打量了她几眼,她似有所感的抬眸望来,四目相对间,孟雁歌?阒芯故遣恢?为何生出一丝怯意,下意识的避开她的目光,后撤了一步。

林思慎一进屋,就快步走黎洛,待走到床榻边后,她蹙眉急忙回头看那女,急声唤了句:“乳娘。”

来人的确正是席浅。

席浅着孟雁歌微微阖首示意,而后缓步走到了林思慎身旁,卷起衣袖坐在床榻边,垂眸一言不发的抬手扣住了黎洛的手腕,探着她的脉息。

孟雁歌见状跟了过来,走到林思慎身旁,大气也不敢出,忐忑不安的盯着席浅。

谈过脉息之后,席浅悄然皱紧了眉头,神色肃穆的将黎洛胸口处包扎的布条解开,露出了?憧诖δ羌负跤幸桓鋈?头大小,皮肉几乎已经开始泛白的血窟窿。

林思慎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眶微红的快速偏开头去,不忍看。

孟雁歌抿了抿唇,颤抖着紧紧握着的自己的右手,她双眸亮起一丝期翼,目光在黎洛和席浅面上来回扫过。

席浅始终未发一言,只是从袖中取出了一粒药丸,轻轻捏着黎洛脸颊两侧,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将药丸塞了进去。

林思慎在一旁轻声问了句:“乳娘,黎洛她...怎样了?”

在林思慎和席浅的注视之下,席浅幽幽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道:“毒素早已侵入心脉,她如今不过是吊着一口气,就是大罗神仙在世恐怕也救不回她的命。”

纵然早已意料到这个答案,孟雁歌也仍是忍不住身子一颤,红着眼绝望的垂下头去。

一旁的林思慎目光呆滞的望着席浅,像是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来,她突然屈膝一跪,膝骨撞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可想会有多疼。

可林思慎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跪在席浅身前,带着一丝哭腔颤声道:“乳娘,慎儿知晓您一定有法,算慎儿求您了,求您救救她。”

眼见林思慎跪在身前苦苦央求,席浅怎么不忍?悖?也实在是没办法,她俯身扶着林思慎,无奈道:“慎儿,任凭我医术如何精湛,我也不能起死回生。这位姑娘虽还有一口气,可却与死人无异,你...还是莫要太过悲痛。”

林思慎拼命的摇头,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她压根不敢相信:“不可能,黎洛她不可能会死。”

一旁的孟雁歌似乎保持着一丝冷静,她抿着唇望着席浅,轻声问了句:“这位前辈,若是有办法解毒,那她可还能活命?”

席浅有?p讶异的望着孟雁歌,点了点头道:“若是能解毒,我自然能救下她的性命。”

说完,席浅蹙眉转身望着黎洛,思忖着道:“可此毒已经侵入她?懵觯?开始蚕食她的五脏六腑,除非现下将她身上的血放干,否则就算是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