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我会与郡主分房而睡。”

沈顷婠的目光自她身上移开,只是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很好。”

肩头似乎又开始痛了起来,林思慎沉住气,恭敬的拱手道:“叨唠郡主了,思慎告辞。”

今日似乎有些不在状态,林思慎转身走了两步,岂料身后沈顷婠突然叫住了她:“且慢。”

林思慎脚步一顿,她回过身低声问道:“郡主可还有事。”

沈顷婠敛眸,一直垂在身侧的左手缓缓抬起,在林思慎面前摊开了:白皙的掌心静静的躺着一个白玉色的瓷瓶,虽不知是什么,可看容器便知道应当很贵重。

沈顷婠黛眉微蹙,似乎有些倦意,她言简意赅的介绍道:“此乃梨花膏,涂抹在伤处半月便会淡去疤痕。”

林思慎听过这种药,因为功效奇特所以极为珍贵,恐怕就是重金都难觅得。

刚刚才惹了沈顷婠不快,她看似气恼了,却还要赠予林思慎这般贵重的奇药,实在是叫人有些难以置信。

林思慎看着沈顷婠掌心的瓷瓶,神情有些复杂:“这等珍贵之物,郡主又何必...”

沈顷婠将瓷瓶放在一旁的红漆木栏之上,淡淡道:“本就是为你所寻,你不必拒绝。”

林思慎站在原地没动,这些日子来一直困扰她的事情,让她烦闷而焦躁,她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着沈顷婠,轻声问道:“这般对我,你只意在拉拢我?”

沈顷婠眸中的倦怠神色愈发明显,她冷声道:“没错,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有其他用意?”

林思慎抿了抿唇,而后扬起笑意:“本就该如此,是我多想了。”

沈顷婠眉头紧蹙,她红唇轻启却又并未开口,沉默了半晌后这才挥袖道:“我倦了,你退下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林思慎取了瓷瓶握在掌心,恭敬的拱手道:“多谢郡主赐药。”

沈顷婠的脚步微微一顿,而后并未转身也并未停下,她穿过了厅堂,径直往书房走去了。

林思慎不知她今日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太过意气用事了,沈顷婠的身份和她不同,她又尚未知晓沈顷婠的真实目的。

况且往后还要以夫妻名义相处,就这么惹怒她可不是明智之举。

回到屋内,林思慎将沈顷婠交予她的瓷瓶放在桌上,而后揉着生痛的额角,她心烦意乱只觉得怎么静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