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醒的很。”

若是醉了又何必贪杯,正是因清醒,这才期盼着借酒消愁。

云鎏侧身背对着林思慎,柔声细语的劝说道:“公子,席前辈不是叮嘱过,公子每日至多只能饮酒三杯。公子这般贪杯,若是让席前辈知晓了,怕不是要责罚公子。”

林思慎半阖着眸,似笑非笑的嘲弄道:“你就让我醉上这一回,我这前半生就是活的太清醒了,连醉都不敢醉。”

说话间,林思慎口中呼出的炙热气息,扑在了云鎏浑圆白皙的耳珠上,瞬间被染的通红。云鎏身子一颤,好似一股电流从心底窜了出来,她抿了抿唇偏开头去。

林思慎的话到底还是让她心软了,她手一松,酒壶便被林思慎给夺了去。

撒开手后,云鎏下意识的回过身去,而林思慎却正垂眸盯着手中夺来的酒壶,丝毫没意料到云鎏正回身望来。

就在云鎏回头的瞬间,一阵柔软滑腻自林思慎鼻尖轻掠而过,与此同时,一股清甜的香气无孔不入的钻进了林思慎的鼻腔之中。

只短短一瞬,林思慎便犹如被人踩中的痛脚,一脸诧异茫然的抬起头来。

近在咫尺的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有些不知所措,就这么怔怔的望着对方,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旖旎了起来,云鎏一张俏脸更是红的滴血,她有些慌乱的望着林思慎,忐忑的轻声喃了句:“公子...”

林思慎回过神来,原本晕晕乎乎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猛然坐直了身子,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半天也只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字:“你...”

云鎏交缠着指尖,红着脸咬住了薄唇,她正待说些什么打破这古怪的气氛,却不想眼角余光瞥见了门外那一道白色身影。

沈顷绾不知何时,正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外,苍白绝美的面容上,一双冰寒彻骨的眸子,正透过房门的缝隙,落在林思慎身上。

她瞧上去仍是那般的清冷孤傲风轻云淡,可是云鎏分明从她眸中,看到了那抹隐忍极深的受伤和失望。

似是察觉到云鎏已经发现了自己,沈顷绾的目光从林思慎身上移开,望进了云鎏的眼中。没有怨亦没有妒,只清清冷冷一扫而过,亦如她孤傲的性子。

可云鎏却是心底一痛,有些慌乱的偏开了目光,竟是不敢与沈顷婠对视。

林思慎发现了她的异样,亦感觉到了身后有人靠近,她呆呆的回身,望向了门外,可并未瞧见沈顷婠,只瞧见了那一角飘然而去的雪白衣袂。

云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的轻声道:“郡主她…”

刚刚那一幕郡主必然是瞧见了。

林思慎此时心下万分慌乱,一时之间无心再顾及其他,竟是快步上前推开房门,打算追上前去,好好与沈顷绾解释一番。

云鎏见状也没犹豫,抿了抿唇快步跟了出去,若林思慎怕沈顷绾误会了,自己也总该同去解释。

可房门一开,林思慎才踏出门槛,却不想未见沈顷婠身影,反倒与追出门的闻行任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