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石板坚硬,沈顷婠后脑磕在地上闷哼了一声,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眼前便是一黑,林思慎重重的压在她身上,脑袋丝毫不差的埋入了她的心口。
两人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顷婠被摔的有些发愣,而林思慎则是压着她柔软的身子,鼻腔间满是沈顷婠身上浓郁好闻的幽香,好在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埋在什么地方,她当即红着脸眼神闪烁的抬起头。
双手撑在沈顷婠身侧,一脸茫然的正对上了沈顷婠惊愕羞恼的双眸。
林思慎轻咳一声心虚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沈顷婠偏开头,也不知是因痛意还是羞恼,眸中一片湿润的雾气,她咬唇冷声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起来。”
林思慎翻身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垂着头,眼角余光瞥见沈顷婠双手撑地坐起身。
被林思慎迎面砸中,沈顷婠全身都痛,就连胸口都一阵闷痛,她站起身一拂衣袖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林思慎一眼,便转身抬手捂住胸口径直往床榻走去。
林思慎跟着爬起来,麻痹的双腿好歹有了知觉,她亦步亦趋的跟在沈顷婠身后,追问道:“你刚刚好似磕到了,疼吗?”
沈顷婠羞恼的转身看着她,声音有些颤抖的怒声道:“你说呢?”
林思慎目光落在她心口,见她虚扶着胸口,有些脸红的指了指道:“那里也疼啊?”
沈顷婠白皙的脖颈上萦绕起一层粉色,她羞恼的放下手,清冽的双眸满是怒火的撇着林思慎:“闭嘴。”
林思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轻咳一声低声道:“这伤处,我也不能替你疗伤,你不如自己揉揉吧。”
“你...”沈顷婠被她一句话给噎住了,白皙如雪的面容上一片绯红,她瞪了林思慎一眼,拂袖道:“一会再让我听到你开口,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林思慎闻言眨了眨眼,好似想起了什么,她轻笑一声道:“这话听着倒是似曾相识。”
话一说完,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便幽幽落在了她身上。
林思慎神色一变急忙闭嘴,然后快步闪身躲进了屏风后,不敢再开口了。
屋内一片静谧,林思慎从屏风一侧探头偷偷看了一眼,床榻旁的轻纱微微飘荡着,沈顷婠已经不见了踪迹,想来应当是躺下了。
林思慎眼神闪烁的站在屏风后,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通红发热的脸颊,刚刚那柔软相贴的感觉,还有那扑鼻的幽香,仿佛一直萦绕在脑海之中挥散不去。
很快林思慎便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想入非非的了,她脸色一变在脸颊上轻轻一拍,暗自骂道:“你无耻。”
褪去夜行衣后,林思慎躺在云榻上睁眼看着房梁,却怎么也睡不着。
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房梁,好似在发呆,恍惚间她启唇无声的吐出几个字:割了你的舌头。
脑海之中一道灵光闪过,耳边顿时响起那一声稚嫩却带着冷意的威胁:“你若是敢偷看,我便戳瞎你的双眼。”
同样是沈顷婠的声音,仿佛交错了时空回到十年前,那朦朦胧胧的记忆跟着在林思慎的脑海中苏醒了过来。
十年前后花园的柳树之下,小思慎拉着一直抱着书不肯撒手的小顷婠到了湖边,开心的向兴致缺缺的小顷婠炫耀自己刚刚做好的小木船。
束着玉冠身形单薄,肌肤苍白的有些病态的小思慎,叉着腰举着小木船指着湖面,双眼亮晶晶的兴奋道:“婠儿,你瞧我一会把小船放到水里,它肯定能飘很远很远。”
抱着书坐在一旁的小顷婠,漂亮的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小小年纪就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她瞥了林思慎手上的木船,合上书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