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句,“方公子,田爷,那历城刘家倒是不足为惧,经过这一番,我们也能看见他们的底气了,只是,曹某担心的是,那漕帮和那个姓刘的小杂种,到时候,怕是不太好应付啊!”

“哎~~”田爷大笑着摆了摆手,“曹大哥多虑了!漕帮那些泥腿子,现在连面儿都不敢露了,他们若是胆敢说个‘不’字,老子便连他们祖师爷的牌位也给他们拆了!至于那姓刘的小子,哈哈!曹大哥更是不必忧心,某跟方兄早有计算,不出几日,便会有好消息传来的!哈哈!”

方公子也难得的插了一句,“曹大人,此事,您尽管放心!只要你能摆平了济南府那些头脑们,这银子,方某绝技是一两也少不得你的!”

曹熊和方公子虽是姻亲,但两人却从未表露过之间关系,便是亲近如田爷,两人也从未泄露分毫,这也是他们方家可以屹立于大明百年不倒的奥秘之一!

曹熊虽有不甘,但见方公子都发了话,他也无可奈何,只得讪讪的端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

他娘的,若是不能显示出他的作用,那以方公子的性格,银子定然不会给他多少,这,这让刚刚包-养了怜儿姑娘,手头上正紧的漕运使大人情何以堪?

很快,几人推杯换盏,气氛渐渐热闹了起来。

方公子刚要伸手叫丫鬟领几个红牌姑娘进来,却正见一个黑衣人急匆匆的奔到门前,‘扑通’跪倒在他的面前。

“什么事?”方公子脸色一变。

那黑衣人却不说话,只是恭敬的掏出了一张纸条,递到了方公子手中!

方公子轻轻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的铁青,“他娘的,这帮狗日的泥腿子!收了老子这么多银子,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田爷也是一愣,忙道:“何事?能让方兄这么大火气?”

方公子狠狠的将纸条撕了个粉碎,“他娘的,还不是那小杂种!河帮那些废物是吃什么的,竟然这样就让他跑了!”

田爷也是大骂,“这些狗日的泥腿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娘的,还跟田某吹得天花乱坠,想不到,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方兄,且安心!待回到京里,田某定要为方兄出这口恶气!”

眼见原本好好的情绪突然变成这样,姚朔根本不敢插话,他是聪明人,自是知道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他这个小小的知府插嘴。

一旁的曹熊嘴角边却是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起身抱拳对方公子和田爷道:“两位爷,此事也不必过于纠结!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不成?你们可是忘记了那个人?”

方公子眼睛一眯,“你是说左……”

“正是!”曹熊哈哈一笑。

田爷和姚朔也反应了过来,几人同时哈哈大笑,仿似已经看到了刘如意横尸当场一般!

……

此时,在许州通往襄城的官道上,刘如意麾下的千余号大军正艰难的跋涉着。

从济南城里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距离兵部的调令只有不足十天,好在左良玉不知抽了哪门子风,近十万大军已经开拔到襄城附近,距离刘如意现在所在的位置只有两天路程。

不过,刘如意运气不好,这几天接连碰到阴霾雾气的天气,能见度很低,每天最多也就行进个二十里。而都是来自鲁中的军汉们,也有些不适应这里潮湿阴冷的天气,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病态,这让刘如意更加不敢放开手脚,只能走走歇歇,尽量保持着军队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