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黎只能和人告状,“刚刚卡牌室里有个坏蛋。”
他面前人低笑,“有多?坏?”
尤黎皱皱鼻子,“好坏的,他骗我抽卡,把我的眼睛拿走了。”
“我看不见?你?,没有办法?认出?来是你?。”
“那确实好坏。”
尤黎拼命点头,有些苦恼,“我明天不抽卡也能进来庄园找眼睛吗?”
他被人抱着往前慢悠悠走。
回应他的是很冷的一声,“不行?。”
尤黎困惑,犯难,“可是再抽一次卡,他会不会拿走我其他东西?”
俯在?耳旁的嗓音在?笑,低低的,带着诡异的笃定,他承诺,“那我保证,你?明天抽到的一定会是张好牌。”
“恶魔牌里也会有好牌吗?”
“对你?来说,是张好牌。”
这句解释充满了未知的神秘,足够让人的好奇心胀满。
但尤黎的好奇总是没有多?少,起码不会放到这上面,他有些累了,趴在?人身上,“好吧。”
又开始告状,“外面也好冷,我准备了好多?物资,但我担心其他人来抢我的东西,不敢穿出?来。”
尤黎把自己辛辛苦苦搭帐篷,准备小窝,结果在?睡梦里就?被人吓醒的事一骨碌说了出?来,“那个人也好坏,一直用刀割我的帐篷,我醒过来又不见?了,只有脚印。”
“我害怕,不敢再睡了,一直在?跑,还有人死在?了我面前,我以为他也要杀我,我才逃进了卡牌室。”
随着尤黎的倾诉,托抱他的手愈发收紧,片刻才听到语气冰冷得有些让他毛骨悚然?的四个字。
“那真该死。”
尤黎这次不敢点头了,他小声,“现在?不能去找眼睛吗?天亮之后?,我会离开这里吗?我看不见?路,会不知道往哪去。”
“不用往哪去,你?抽到了米迦勒,白?天不会再冷,有东西吃吗?”
“有的。”
尤黎点完头就?听到一句低语,明明是叙述的语气,却让人情不自禁的脊背生寒。
他说,“今晚会死很多人。”
随着话音落下,是偌大的空间里突然?响起的沉重一声闷响,这声响在?离尤黎头顶很远的距离,仿佛他们面前有一扇高约几米的大门缓缓打开。
整座庄园都随着这一声吱呀轻响而苏醒。
华丽繁复的古堡像是在?这一刻拥有了诡异的生命力。
“不过我的宝贝在今夜会拥有一个温暖的美?梦。”
尤黎的耳边是对方徒然转换的语气,他被带进了庄园主人的卧室,什么都看不见?,仿佛被拉进一片黑暗之中,耳边只能听见大门再次合上的异响。
烛台白?蜡的燃烧声在?吱吱作响,火焰熏得整个空间的温度都在?上升。
尤黎在?脱衣服。
他坐在?柔软的床上,床很高很大,他坐下来明明看不见?,双脚甚至碰不到地。
看不见?都能想?象出?这张床有多?么昂贵。
尤黎看不见?,但还是低下脑袋想?看地上,细碎乌黑的发丝落在?他柔软的后?颈上。
有人正半跪在?地上给他脱鞋子。
他被换上柔软又舒适的睡衣,尤黎看不见?,只能用手去摸,想?知道身上的睡衣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很像……一件裙子。
尤黎看不见?,但床边的金色长镜里却清晰倒映出?少年?的身影,纯白?色的睡裙,袖口处甚至还有蕾丝的花边,赤裸的脚和洁白?的小腿都落在?外面。
眼睑还带着残留的湿气,空洞的眼睛落不到实处,甚至对不准方向,看不准人。
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