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很白,白皙得能在光下透亮。
不过也?是漂亮的。
半束起来长发?,松松垮垮垂在身后,被长袍大袖一裹,像是从画卷里跑出来的小书仙,乌发?雪肤,未长开的眉眼?在光下晕得朦胧,不似真人。
像一尊玉,已经有?些破损的玉。
他脸上怎么会?有?伤?自?己昨天也?没有?受到伤害,尤黎不清楚,他觉得和他刚成亲的夫君看?着也?不会?像趁他睡着时弄他的坏人。
他抿了抿唇,“有?镜子吗?”
过分白的肤色,脸上明显的伤痕,让人一看?就很难相?信尤黎昨晚平安无恙。
“副本里谁会?带一面镜子?要带也?是带道具,怎么可能给你用?”健身男大大咧咧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猜测已经有?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不就是找证据?”
苏云,“那就找。”
五人开始在偌大的林府里转悠起来,那些宾客们?还在大快朵颐,根本没有?理他们?。
仿佛昨晚的婚事一过,这?些看?客们?就开始各种喝彩起来,吃席吃得还是两份席。
一边是喜,一边是丧。
何琪,“这?么大,怎么找灵堂在哪?”
苏云说,“我研究过相?关,古时的大户人家若遇丧事,会?把死者的棺木放到本宗族的祠堂。”她想了想,“林府这?么大,家底深厚……正堂用来成亲,祠堂用来办丧。”
尤黎忍不住问,“那祠堂又在哪里。”
苏云,“南,一般设在府邸南边。”
王韵,“东边日出西边雨……又要坐北朝南,那南面就是这?。”她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走?吧。”
健身男,“居然在最里面。”
第三个副本的队友尤其靠谱。
尤黎吊车尾跟在四人后面,当了个不一定能断得上后,坠着的小尾巴。
因为他跟四人中间隔了有?一道距离。
尤黎虽然不相?信那套自?己或许不是人的说法,但也?怕那种可能性的发?生,不管是不是自?己做的,他都不想害别人。
所以自?发?离远了一些。
除了正堂有?人,宾客们?,和依旧站在花轿前的童男童女,轿夫和提礼的已经不见了,酒和肉吃了就会?诡异地自发重新出现新的。
入了后院,林府的其他地方?就空得像一个名副其实的鬼宅。
加上园林植被又多,一阵阴风袭过时,冷得人寒凉直冲头顶,仿佛天色都暗了几分。
尤黎总有?一种自?己会?跟昨天一样随时被掳走的错觉,因为这?次也?在最后,还是会?跟上次一样无人发?觉。
他很想走?近大部队里,但最后还是没有?上前,自?己一个人很安静地在后面走?。
不想因为自己让别人受到伤害。
从正堂穿过一道道拱门,走?过一条条长廊,因为有?着明确的方?向,苏云还拿了一个专门用来指方?向,不会?被任何磁场扰乱的指引向道具品质顶级的道具出来。
这?次没有?再像尤黎早上自?己一个人乱跑时迷路了好几次。
五人顺利找到了“南”院。
门拱上远远高悬着一处古朴厚重的牌匾,上书一个颇有?韵骨的“南”字。
苏云收回道具,加快步伐,“找到了。”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但林府家大业大,单独一个南院也?大得吓人,亭台楼榭,假山流水,堪称鬼斧神工。
苏云,“我们?两个人一组,我和王韵。”
王韵有?些意外,“行。”
何琪主动道,“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