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是一对怨偶,宁琴过得也不幸福。
而无辜的她却要被人议论怨恨着,明明错的人是穆响扬,是他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和婚姻问题。她不觉得穆响扬对自己有多深情,他最爱他自己。
她心里还有一种想法就是,如果他们没有像原定轨迹那样结婚,那么宁婉会消失,这个世间不再有宁婉这个人的存在。这只是她一个想法,她随心而行……
宁琴看着徐簇和逐渐远离的身影,她呆滞地站在原地,思绪万千。
要是别人在她面前贬低穆响扬,宁琴会想要反驳,根本听不进去,可徐簇和不一样,作为穆响扬心爱的人,她的心里居然是这样想他的,她不为他的深情感动,只觉得他打扰了自己。
徐簇和这一番话对宁琴的冲击不可谓不大,就像咒语一样在她脑海里缠绕,挥之不去。
从前她身为旁观者,看穆响扬对徐簇和的感情,她感动不已,觉得他是用情至深的君子,她想如果他也是这样喜欢自己该多好。
令人意外的是,当局者之一的徐簇和早将穆响扬的深情弃之如履,反观她这个旁观者沉沦在虚幻飘渺的爱情当中。
………
夜晚,徐簇和依偎在杨觉俨的怀里入睡,她又一次进到书中梦境,与以往不同的是她不再以第三视角旁观梦境里发生的一切,而是身临其境。
梦境的开始是在1969年春,阳城火车站。杨觉俨带着木搏来接徐簇和、舟舟,还有丹姨。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丹姨的身影出现在阳城。
小楼的房间里,杨觉俨帮徐簇和收拾行李,发现穆响扬写给她的一封情信,在一旁的她看到这封信后顿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杨觉俨是想既然她没有中途下火车离开,还来阳城,说明她心里是认为他们这个家更重要,所以他原本准备心平气和跟她谈清楚。
现在他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将要抑制不住,他没有再忍耐,直接质问她这件事。
徐簇和原本就因这事被压得情绪即将崩溃,再被杨觉俨带着怒气质问,她没有选择解释,而是犟着脾气承认所有,准备放弃自己,任人唾骂,她想他们的婚姻应该就这样结束了。
杨觉俨看她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流个不停,嘴巴却很硬句句顶撞他,他这时反而冷静下来了,直言她是窝里横,仗着自己纵容她,在他面前脾气又硬又犟。
他们的吵架没头没尾地结束了,徐簇和茫然不已,不知道杨觉俨要怎么处置自己。因为那段时间杨觉俨不经常在家,一个月里有大半月不在家,就算在家也是傍晚才回来,他们之间也不说话,冷冷地处着。
徐簇和依赖着丹姨,在大院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一段时间,忽然某日丹姨和她告别,说自己要离开了。原来杨觉俨没有打算让丹姨来阳城,她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就回首都。
徐簇和面对家里的一切无所适从,手忙脚乱的。幸好舟舟乖巧懂事,并没有给她添多少麻烦,要不然家里更加乱糟糟。
徐簇和根本不会打理一个家,丹姨又离开得太突然,她有很多事情都不会处理,有一次生炉子差点要把厨房烧了。她和舟舟慌里慌张地把火灭掉,杨觉俨回来就看见了两只受到惊吓的花脸猫。
杨觉俨说她笨,不会做饭都不知道去食堂打饭,没有人规定她一定要自己做,她在部队大院生活那么多年都不开窍。
徐簇和就像是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娇弱无比,对很多事情不懂,在这次之后她单方面结束和杨觉俨的冷对抗。
遇到不懂、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事情,徐簇和就主动问杨觉俨,杨觉俨从来不拒绝她,但前提是一定要她主动。
两人磕磕碰碰,相互扶持,一起照顾着舟舟,日子逐渐走上正轨,安稳平静地过着。他们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