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起来的动作显得慢慢吞吞的。
徐簇和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杨觉俨盯着徐簇和瓷白的脸看,“我觉得你瘦了一些。”
徐簇和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好像是,“这段时间学习费脑,邮电局也离得远,奔波来奔波去,又不是在家那样舒服自在,瘦了不稀奇。”
“听到消息说邮电要分开管理,电信局的办公地址确定好了吗?”杨觉俨忽然又转了话题。
“还没听说是在原来这个地方,还是要搬到其他地方。我现在是培训班学员,消息没那么灵通,说不定我是最后一批知道的。”
这时舟舟推开门,“姨奶奶说可以吃饭了。”刚才徐簇和见杨觉俨在睡,没有把门关上,只是半掩,想着自己等会儿就出去。
丹姨对于杨觉俨时隔两个月才归家感到十分高兴,临时又去买了菜回来,晚饭也做得丰盛,水煎五花肉、油焖带鱼、虾仁炒蛋,还有一道青菜。
吃晚饭时,徐簇和发现杨觉俨好像不怎么吃油焖带鱼和虾仁炒蛋这两道菜,大多数都是夹给其他人吃,差点让人误以为他吃了不少。
夜晚,杨觉俨刚躺下,冷冰冰又柔若无骨的手就伸进他上衣,在他腰间摸索,还试图往上移。
杨觉俨抓住这只不安分的手,紧握着,他声音有些低哑地问:“手要往哪里摸?”
“不让我摸,你就去把灯打开,你脱光了衣服给我看。”徐簇和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徐簇和对于男女之事并不会多害臊,但她绝对没有这样主动过,杨觉俨察觉不对,没有起身去开灯,问她:“为什么要看?”
徐簇和靠近他,贴得很近,可以听到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她声音很轻地问:“你身上有药味,是受伤了吗?”
房间里安静良久,杨觉俨才模糊地逸出一声回应,“嗯。”
徐簇和的脸蹭着他脸庞,语气柔软地说:“觉俨,让我看一下,好吗?。”
杨觉俨拒绝不了这样的徐簇和。
一盏书灯被打开,微弱的光照亮房间,杨觉俨上身半裸背对着徐簇和,鲜血微微渗出,染红了包扎伤口的纱布,又凝固在那里。他背上还有其他伤疤,都是很久以前的伤痕,时隔多年再次增添了新伤。
徐簇和指尖轻轻触碰纱布,不到片刻指尖便缩回。
杨觉俨把衣服穿好,转身看到她为自己担心的目光。他安慰她说这不要紧,不是多重的伤。
她心里默默地说这看起来不是轻伤,是因为受伤了,才隔那么久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