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簇和想了一会儿,委婉地说:“你和河平差了七岁,在这七年,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是爸唯一,也是第一个孩子,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是不一样的。我想高团长不是不喜欢你,是你们有隔阂。你可以跟他多聊聊,让他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也十几岁,是个女孩,他不好再跟你太亲近,或者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和你合适地亲近。”

江平想起之前她说谎说自己摔伤,高团长让赵兰帮忙检查的事,他自己不方便,也顺而记起高团长答应她,按自己的意愿来决定叫不叫赵兰妈。

她渐渐地把徐簇和说的话听进去。

徐簇和缓缓地说:“高团长想要了解你,可能得在别人那里了解你,但别人又不是你,那你爸了解到的情况和你真实的情况就会有偏颇,有时候就是这样产生的隔阂。所以你自己和高团长谈心,让他从你这里来了解你的情况很重要。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徐簇和不讨论谁对谁错,没有说谁的不好,只是建议江平和高团长谈谈,不要闷在心里猜来猜去。

江平一脸深思,没有说话,她想到昨夜爸好像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她在生气,没有理他。

丹姨不禁多看两眼徐簇和,自己都不知道她这么会说话,也没说谁的不对,不得罪人。

江平牵着河平的手下楼,她问河平,“你记得徐阿姨说了什么吗?”

河平认真地回忆,“记得一些,有些不记得了。”

“那你只记得徐阿姨请你喝酸梅汤,别的都不要记得了。别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不知道。”

河平点点头说好。她现在和姐姐最亲近,也最听姐姐的话。

………

舟舟坐在藤编椅,学着丹姨那样剥毛豆。徐簇和在沙发那里翻报纸,丹姨悄悄瞄了她好几次,疑惑她怎么看起报纸来,看得还很认真,拿着笔在那画画写写,这可是难得一见。

杨觉俨回到家看见她这样,不禁问:“今天怎么有兴致看报纸?”

“想知道我要找什么样的工作。”徐簇和想通过看报纸,多了解现在的情况,得到灵感,知道自己该找什么样的工作。

她感觉自己在虚度光阴,前世她沉迷玩乐在别人看来是不务正业,荒度过日,但那些日子过得很充实,她也感受到快乐。现在她是无聊地消磨时间,这个年代娱乐方式十分匮乏。她想要有一份工作,让她的世界不只局限在这大院之中。

闻言,杨觉俨坐在她身旁,翻阅那些她做了标记的文章,看样子是认真的。

杨觉俨又问她:“你确定自己想好了吗?工作不像在家这样自在。”

徐簇和把报纸放下,“我想了很久,也考虑很多,不是今天突然有这个想法的。”她在这个时候表达自己的想法,是觉得还有一个多月舟舟要上幼儿园,不用她和丹姨时时刻刻看着他,到时候她能抽出身,丹姨也更轻松一些。

“我帮你留意,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只要徐簇和不是一时兴起,事后反悔,杨觉俨对她想找工作没有意见。

杨觉俨母亲是军医,从他记事起就看着她为自己的事业忙忙碌碌,受她影响,杨觉俨没有女人结了婚就该在家相夫教子的想法。妻子在家或者选择工作,他觉得看她个人意愿。

丹姨也说:“我要是在外面听到有什么招工消息,我回来跟你说。”

徐簇和听到他们支持自己,心里觉得开心,她跑过去亲了丹姨的脸颊一下,撒娇说:“谢谢丹姨。”

猝不及防被亲脸颊的丹姨感觉有些羞,不好意思,口是心非地笑骂了一句:“你这孩子越来越不着调。”

舟舟见状,说:“妈妈,我也要!”

徐簇和应他要求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她转头看杨觉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