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性格最文静的袁朝脸微微发红“嗯”了一声,“钱是江平出的,粮票是方芳和我出的。”

方芳说:“绝对没偷没抢。”

江平也保证钱和票来历没有问题,只不过想三个人一起吃。

“没关系,我当作没看见。”徐簇和看起了公告栏上的公告。

三个女孩跟她道别后离开,选了一个更偏僻的地方吃面包。

徐簇和过了一会儿也离开公告栏,慢悠悠地走回去,回到楼下冰棍也就吃完了。

舟舟和国恩的玩乐已经从挖砖缝变为给蚂蚁设计线路,蚂蚁前进的路被他们挡住,不得不按他们的线路走。

徐簇和走到他们身旁,俯下身对舟舟说:“我们回家睡午觉?”

“妈妈,想再玩。”舟舟跟她撒娇。

在扇蒲扇的丹姨说:“等下我带他上去,今天很乖,让他多玩一会儿吧。”

………

二楼,杨觉俨在和袁政委下围棋。

杨觉俨发现袁政委心中有事,不专心,“你突然找我下棋,是棋瘾犯了,还是图我这里清静?”

袁政委叹了口气,“我一位要好的老同学出事,我都不能在家为他说两句,怕孩子听了去,他们到外面被人鼓动,把我说的话给传出去。我那老同学就是这样出事的。所以来找你下棋静静心。”

“我只当你是棋瘾犯了。”杨觉俨不喜欢谈论这些。

“我们相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是谁教你下的围棋。”袁政委也不谈,转移了话题。

“岳母教的。”杨觉俨还记得学围棋的由来。

当年杨觉俨还小,不到五岁。孩子都是聚在一块玩,一会儿去西家串门,一会儿又去东家玩,风风火火的,他跟着大哥大姐出去玩,他们总是把他遗忘在某家,甩掉他这个尾巴。

有一次他就被遗忘在徐家,他知道怎么回家,但徐母喜欢孩子,她说了一句留在这玩,不要拘谨。他那时腼腆胆小,开不了口拒绝。

徐母在摆棋局时,看见杨觉俨就这么安静地坐着陪她,一点也不闹腾,她就教他下棋解闷。此后他留在徐家的次数变多,不做大哥大姐的尾巴。后来丹姨到了杨家,再后来徐簇和出生,他去徐家的次数减少……

袁政委打趣道:“原来你们认识这么久了。”

杨觉俨在棋盘落下一黑子,“你是跟谁学的围棋?”

袁政委拿起棋子迟迟不落,“同学,就是他。觉俨,这盘我又输了。”

“你可以和嫂子说下棋输了,心里不高兴。”

徐簇和把舟舟留在楼下,她自己回到二楼,杨觉俨在收围棋棋具。

徐簇和坐在他旁边,拿起一枚黑棋把玩一会儿后,随意放进装白棋的棋罐里,“袁政委回家了?”

“嗯,他刚回去。”杨觉俨从棋罐拿出那枚黑棋,将它放到徐簇和手上,“你说它应该放在哪?”

徐簇和将它落到棋盘上的残局,提出一“死子”,反问杨觉俨:“这是应该放哪?”

徐簇和嘴角噙着笑意,鲜活又明媚,杨觉俨看着她心头微动,把她手上的白棋放进刚才的棋罐。

两人一起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整理好,放进相应的棋罐,开始下棋。

徐簇和执黑子,她下棋先快后慢,在前期布好了局。杨觉俨则是先慢后快,逐一破掉她设的局。

等到他们发现无法再在棋盘中落子争夺更多位置时,这一盘也就完局,他们谁也没有认输,于是开始数子,最后徐簇和输杨觉俨两子。

徐簇和愿赌服输,但心有不甘。她人挪到杨觉俨的大腿上,想给他收棋具增加点障碍。顺便她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客厅贴得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