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院里的几个孩子说她没有妈,她跟他们起了口角,出于报复他们把她关在了小房间里,没多久他们就把她遗忘在这里。她被关了很久,从白天到黑夜,哭过,求饶过,但是外面没有人在。
徐父不管是什么小孩子的矛盾,他挨家挨户把参与的人找出来教训他们为女儿出气,他们的父母对他们一顿打骂、惩罚。他们都过来跟徐簇和道歉。
杨觉俨听徐父说,她在这之后就很怕黑,一开始就算是亮着灯,也一定有人陪着才肯睡,保姆阿姨陪她。后来因为请保姆不合适,家里的保姆离开,她才慢慢肯一个人睡,灯还是要一直亮着……
徐簇和已经忘记前事,她此时在想杨觉俨肯定不擅长安慰别人,也不会哄人,他最擅长三言两语把人心理防线击破。他就这么抱着她,抱得很紧,什么话也不说,不过这正是她现在需要的,此刻安宁。
她在对杨觉俨的发散猜测中,恐惧感逐渐消散。
理智告诉她,她该和杨觉俨说自己没事了,他可以离开,可感性地她不想他离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晚会想要依赖他。
最后理智战胜感性,她让杨觉俨离开。
和杨觉俨出任务那段时间里一样,房间亮着灯,她翻来覆去好一阵才能入睡。
以至于第二天她很晚才起床,家里没有人在,她想丹姨应该是带着舟舟出去看热闹了。
家里没有其他人在,徐簇和做什么都是慢悠悠的。等到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待着无聊,才出门找丹姨和舟舟。
徐簇和走到一栋两层小楼前,一楼是崔师长家,二楼是杨觉俨所在师部的柯政委的住处。
她还没找到丹姨他们,就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同志朝她笑,年龄应该在五十左右,那身军装的上衣有四个口袋。
徐簇和发现这个时候的军装没有军衔的,男女款式也基本一样,只能根据口袋区分战士和干部,至于这个干部是什么级别的干部,她是无从得知。
徐簇和不认识这位女同志,她也以笑回应:“我来这里时间不长,人还没认全,您是?”
“我在后勤部工作,叫韦襄,就住在楼上。你是觉俨的爱人吧?”
徐簇和一听就知道她是柯政委的家人,轻轻点头说是,“我叫簇和,要怎么称呼您?”
韦襄重复一次她的名字,说名字不错,然后说:“你跟觉俨一样喊我嫂子就行。”
随后徐簇和有些好奇地问:“嫂子是怎么认出我?”
韦襄笑了笑,说:“见过你的照片。之前老柯说觉俨的家属也要过来,当时觉俨也在,我问他有没有照片,想知道长什么样。我就看到你们一家三口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