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桌是杨觉俨用的,徐簇和也没敢乱动他的东西。这个人非常敏锐警惕。万一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他肯定知道。

徐簇和用的本子和铅笔都是她从带来的行李箱找到的。

忽然房门被打开,这把她吓一跳,她回头看,是杨觉俨进来,走路都没声音的。

“回来了。”

“嗯。我进来把你吓到了?”

“有点。”

“以后我看见门关上,敲两声门再进来。”

“不用,这也是你的房间,不是我一个人的。”

杨觉俨把柜子打开,随后又打开保险柜,将公文包里的文件放进去。

徐簇和看到他的动作,想起一件事,“你有没有可以上锁的盒子?我想装东西。”

“有,等下我给你找。”杨觉俨不问她拿来装什么东西。

徐簇和看着他靠近自己,用钥匙把书桌左边抽屉打开,拿出来一个铁盒子,铁盒子被打开后还有一层好像铜材质的金属盒,都是上了锁的。

杨觉俨把最外面的铁盒子连带锁和钥匙都给了徐簇和。

他把剩下的铜盒子放回去,不经意看见桌上被打开的本子,那画画得很潦草,不过从线条来看,看得出来是有基本功的。

他不知道徐簇和什么时候学过画画。

徐簇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认为自己是随便画的,一点意境和美感都没有,没放在心里,随便他看。

“丹姨和舟舟去哪了?”杨觉俨没问关于画画的事,因为他不是对徐簇和事事都清楚,更何况她还什么都不记得。

“丹姨带着舟舟去别家闲聊,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家。”

后面两人就没再说话,杨觉俨出去房间,徐簇和觉得有点困,躺床上睡午觉。

等徐簇和醒来的时候,发现杨觉俨就躺在床的另一边,她小心地靠过去,看到他眼睛闭着,好像是睡着了。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睫毛好长。

杨觉俨睡得警觉,睁开眼睛,徐簇和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闯进他的视线里,他看到她神情有种被撞破的窘意,但调整得很迅速,差点让人捕捉不到,她佯作平静、若无其事,说:“你今天吓我两次。”

不等他说些什么,她就匆忙下床,离开房间。

杨觉俨看着被关紧的房门,过了一好会儿,他才收回视线,继续休息。

徐簇和出去后,看见阳台多了一些晾晒的衣物,都是杨觉俨的,原来那时候出去是洗澡洗衣服。

客厅挂钟显示现在是五点半,差不多了做饭的时候。

丹姨也牵着舟舟从外面回来,手上的菜篮子盖上花布。

徐簇和问:“你们今天去了哪?我下楼到冯姐家找你们,她家都没人。”

“出去外面了。本来冯英是带我去余副政委家换化肥,他家媳妇是在化肥厂上班的。后来听说外边什么菜场有大批山药供应,大伙儿就这么临时起意去菜场买山药。”

丹姨准备开垦楼下那片菜地,菜地都长满杂草,她担心地肥都被杂草吸走,地变贫瘠,蔬菜会长得不好,她就想施一些化肥。

这时候物资那么贫乏,施化肥可以促产,谁也没那功夫想着什么有机绿色食品、施化肥不好,那都是后世不愁衣食的人想的事情。

丹姨把菜篮子上的花布掀开,“我还买到碎壳蛋,这一趟去得值。”

徐簇和看见这几个鸡蛋外壳某些地方碎掉了,露出一层膜,蛋液没流出来。

她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买这种鸡蛋划算?应该放不了多长时间。”

“碎壳蛋不要花蛋票啊,傻孩子。”

徐簇和想起丹姨教她怎么用那些票证,其中就有蛋票。

她再往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