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从容享受其中,甚至会欣赏着舞池中跳跃的人们下饭。
华尔兹、踢踏、探戈...舞池中包容万象,你可以随性起舞。
陈松贤登船的一刹那便抛却了那份忧伤,专注享受,直接下到舞池和陌生的人们共舞。
面容英俊的东方男性,一身花衬衫骚气又贵气,轻而易举便引起了几位西方年轻女性的注意。
年轻人的热情在此刻挥洒,陈松贤同不同的女性跳舞,最后兴起还和一位西方男性斗上了踢踏舞,赢得满堂喝彩。
林可盈吃着牛肉面,不时远远扫过舞池,听着喝彩声不禁莞尔:“契妈,你看那边还斗舞了。”
赵凤真视力不及年轻时候,看得不太真切,可听着周围热闹的动静也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岁:“还是年轻好啊。”
五千名乘客同处一条船上,人流量极大,林可盈和契爷契妈吃完晚饭再坐了会儿便回房间休息。
夜幕渐渐降临,房间狭小的窗户像是块方方正正的黑色墨画,隐约能瞥见清浅月色。
洗漱后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林可盈翻出纸笔将自己记忆中南非开出SSS级隐藏款原石的矿区部分名称写下,一共三处矿区,她的记忆不太完整,加上矿区名字拗口,她只能记住其中一部分:
亚米松XXX矿
索托XXXX矿
金X利XXX矿
不过这也足够了。等到了地方,看见详细介绍,便能根据部分记忆确认它们。
夜深人静,一楼大厅仍有人在彻夜狂欢,客房楼走廊偶尔有喝得醉醺醺的乘客回房时隐约的说话声飘来,林可盈在微微摇晃惬意的轮船上安眠。
只是临睡前突然想到自己的新婚丈夫,明日中午落地巴黎,应当便知道自己去南非了。
在大厅里彻夜狂欢的乘客不少,灯火辉煌的游轮几乎是个小港城,陈松贤便在其中。
跳了会儿舞,他坐在酒吧吧台同几个陌生男人饮酒,天南海北地聊天。
当有人听说他将去南非时,好奇原因。
陈松贤维持脸面:“我表哥器重我,派我去开拓重要的市场。”
几人称赞陈松贤几句年轻有为,气氛一片热络。
可得苦酒入喉,陈松贤心里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这一趟去南非少说得四五个月,香车没了,靓女没了,山珍海味,别墅豪宅通通都没了...
他苦啊。
尤其是在港城一见钟情的女人,他还没找到人就被发配来非洲,也不知道等小半年后回到港城,能不能再续前缘。
酒吧台边不乏漂亮的单身女性,要照以往的风流本色,陈松贤必定要去认识一二,就算不谈恋爱也不减风流公子哥做派。
可此时,他回想拍卖会上和街边看见的女人背影,还有那侧身露出的一点点精致侧脸,对其他人或事没兴趣了,通通都没兴趣了。
“靓仔,刚刚见你一个人,要不要聊聊天啊?”一位说着粤语的靓女靠近,显然是对陈松贤有几分兴趣。
一个好字堵在喉咙,陈松贤破天荒地没有同意,脑海中仍然回闪着那抹背影,就连认识靓女也索然无味了:“不好意思啊,我赶着上楼休息了,请你喝杯酒,再会。阿发,送靓女一杯蓝色多瑙河,记我账上。”
回到八楼888房间,陈松贤怨念着,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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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华游轮上醒来的第一天,林可盈一时不太适应。
碧波中徜徉的轻微摇晃感几乎给人一种微醺的错觉,方方正正的窗户变成了明亮的画作,洁白美丽。
回到昨晚就餐的区域,林可盈同契爷契妈惬意地吃着早餐,牛奶鸡蛋和吐司摆在餐盘,正被一点点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