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派人手去收查。”
江慈菀叹了口气,眼眸有些泛红,可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到了如今哭有何用,只希望宋裴闻能像当初一样平安归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宋裴闻失踪这件事,江慈菀坚持了半月,终于病倒在御书房里了。
最后还是来回禀消息的阿灿发现的。
“太后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白湫陌火急火燎的赶进宫,替她诊脉。
这两年大家都看在眼里,江慈菀便了许多,从刚开始对待朝臣有些犹豫,到如今已经能独挡一面了。
虽然获得了权势,但也失去了很多。
江慈菀这会意识有些模糊,听不太清楚白湫陌说什么。
“你少说点,娘娘这些日子一直压着大将军的事情,如何不累?”
宋裴闻出了事,就相当于江慈菀断了一臂,若不是阿灿官位升高,其他武将只怕要翻天。
阿灿在这里受着她,直到她发热的症状缓解了,才松了口气。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
江慈菀虽然退烧了,可还是被困在梦魇之中。
她梦见宋裴闻一身血迹躺在地上,想要去救他却摸不着。
想起来又睁不开眼,昏昏沉沉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到额头上一阵冰凉,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叹息声。
兴许是那阵声音太过敏感,江慈菀硬生生的从梦魇中挣扎出来,眼眸微微眨动着,视线有些模糊。
“卿卿….我回来了。”
宋裴闻身着一身玄色锦衣,身上沾着雨珠,看见她清醒过来,连忙握紧她的手。
江慈菀渐渐清醒过来,直到看清男人的脸后,她有些恍惚,感受到男人手上温热的触感后一阵惊讶。
想开口,嗓子却哑得厉害。
宋裴闻见状,连忙将她扶起来,给她喂水。
看着她憔悴的模样,男人心里一阵酸楚:“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三个多月前,他见她的时候,脸上还圆润发亮的。
如今却脸色惨白,憔悴得很。
江慈菀握紧他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子筠哥哥….”
“别哭,别怕。是我来晚了。”
男人抵着她的额头,低哄着:“卿卿,抱歉,我让你担心了。”
当初他摔下悬崖时,本该一同掉进江里的,但紧要关头他用力抓住山腰上的树枝,最后顺着山崖滑落到半腰上被一户农家救了。
之前他腿上有伤行动不便,能走以后就急匆匆赶回来了。
江慈菀听着他的话,渐渐回过神来,突然将手伸到他的腰带上。
宋裴闻连忙握住她的手:“卿卿,你这是做什么?”
“你受伤了对不对?让我看看。”
若不是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江慈菀差点信了他的话。
“卿卿,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
“放开!”江慈菀甩开他的手,要扯他的腰带,男人却不肯,反过来压着她,沉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
“卿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想看看你伤哪了。”她带着破碎的声音有些哽咽。
宋裴闻看着她这样,心里软得不行,握着她的手放在腰带上。
“罢了,便依你吧。”
反正他早就是她的人了。
江慈菀连忙扯开他的衣襟,强劲有力的腰腹上,刀剑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后背。
甚至心口处还有一道疤痕,是最新受的伤,上面刚刚结痂不久。
江慈菀知道他伤得重,没想到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