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贵就该死,不仅陈华贵该死,连把外祖父气得半死的陈老爷,白氏都该死。

她一脸委屈地看着白氏,说道:“可这不是舅妈你们给的钱,而是外祖父留给我的。”

“我要回来有错吗?”

“刚才舅妈因表哥的死而冤枉我,我不仅没有因此怪舅妈,舅妈反而骂我。”

“若是如此,那便请王爷按照官府的规矩把事情给办了吧。”

她说完以后,就低着头轻轻抽泣着,跪在那里弱小又无助。

江月知坐在一旁看了许多,这次母亲和祖母交代过一定要让她把嫁妆钱带回钱去。

那钱有很大用处,眼下陈家人胡搅蛮缠,在这样下去,凭江慈菀这副软性子何时能拿到钱?

思及此处,她站起来向璟王行了个礼:“王爷,这陈公子的死与二妹妹无关。”

“陈老爷却借口占着二妹妹的嫁妆不给,还请王爷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帮帮二妹妹吧。”

璟王面无表情的看向跪着的人,似在等她开口求她。

江慈菀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既然是演戏,那便配合他好了。

“小女请王爷为小女做主,小女这里有外祖父给小女留的遗书。”

她从兜里拿出遗书,亲手交到璟王手里。

男人抬眼,目光扫过她通红的眼眸,最后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

分开时两人的手指在指间不经意的摩擦了一下。

“三分之二的家产由江慈菀继承,既然如此,那你们二人就快些吧遗产分出来吧。”

一听要交三分之二,陈老爷不淡定了,立马也拿出了一封遗书。

“王爷,自古以来家产由男子继承,草民这里的遗书是家父亲自写的。”

“不知道侄女这遗书是何人伪造的,侄女即便想要钱,也不能这般胡来不是。”

江慈菀毫不退缩,反而笑道:“舅舅,我虽然失忆,但这遗书是放在我身上,倒是舅舅的遗书敢拿出来让人鉴别一番吗?”

“有何不敢?”陈老爷说道:“现在就让人去衙门请张书吏过来吧。”

不一会儿,衙门的书吏就匆匆赶来,看见璟王这里,吓得腿软:“下官拜见王爷。”

“张书吏,这两封遗书你参照陈太爷字迹辨别一下真伪吧。”

“是,王爷。”

张书吏拿着两份遗书,心里却忐忑不安。

其中一份是他亲手伪造的,这个本事很少有人知道。

所以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想到会得到不少银钱,他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很快,他便得知结论,指着江慈菀的那一封解释:“回王爷,这封是假的!”

“不可能,我这封是外祖父亲手写的,府上有许多人都看见了,包括外祖父身边的管家。”江慈菀一脸心急的解释道。

她知道璟王身边有能甄别字迹的下属,眼下这样,也只不过是为了演戏而已。

“江侄女,你快告诉王爷,到底是何人指示你伪造遗书的?”

江慈菀泪流满面的说:“小女没有伪造遗书,王爷难道也认为小女在说谎吗?”

她话音刚落,璟王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不由想起这句话有些似曾相识。

似乎当时她为证明自己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地撞墙的。

陈老爷见璟王不语,更加确信这事儿成了。

“张吏书,此事虽然是家事,但我身为舅舅,不可能放任侄女一错再错,就有劳张吏书带去衙门处杖刑吧。”

在大晋伪造遗书,是要受到杖刑的。

张吏书闻言,看向一旁的璟王。

璟王似笑非笑地拿起遗书看了看,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