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场比赛存在半月板撕裂和粉碎性骨折这种真正影响球员生涯的危险因素,身为教练的我不可能一言不发。一直没有喊停比赛是因为在我看来,人与人之间天生的身体素质差距是存在的。”

“那位叫做花宫的球员还不足以对他们造成这种威胁,而像花宫这样的对手也是他们成长过程中必须经历和面对的,每一次的比赛都会使他们变得更加强大。”

听着教练慈祥温和的声音,栗川纱奈和桃井五月都安心了许多,两个女孩子分别坐在教练两旁,异口同声地乖巧点头。

“是,白金教练。”

就像白金教练所说,赤司征十郎有办法应对这一切。很快栗川纱奈就发现,赤司以他那令人叹为观止的运球和传球,避开了花宫真所能够经过的所有球路,让花宫真再也没能碰到过哪怕一次球。

花宫真的一切伤人手段,都是在运球进攻和防守的时候完成的。

而如果没有球在手,即使是花宫真也不可能化身巨石强森原地殴打对方球员,那样的话裁判哪怕是瞎子也会立刻吹哨罚他下场。

在赤司征十郎的发力下,帝光所向披靡开启了无双模式。球场上的赤司征十郎表情称得上是温和,手下的动作却又强大而霸气,他带球过人轻松得如同过清晨的马路,不断给队友制造着神乎其技的妙传和助攻。

处于愤怒状态的紫原敦、绿间真太郎、青峰大辉和黄濑凉太也不断进球得分,比分一度来到了三位数对两位数。

看着显示屏上猩红色的123:49比分,花宫真的心情也变得烦躁了起来,但比起比分上的差距,似乎反倒是另一件事让他的心情更为不爽。

当栗川纱奈乖巧安静地坐在白金教练身边,不再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他,也不再向他投来目光后,花宫真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难看了起来。

而察觉到自己异常烦躁的心情波动后,花宫真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算什么?

得不到他人关注后就心情变差的任性小孩子吗?

在比赛结束的哨响声中,余光瞥到黑发少女朝着帝光那几个正选冲过去的身影,还有她脸上那显而易见写着心疼的表情……

花宫真皱了皱眉,垂下眼眸“啧”了一声。

啧,没意思。

……

*

花宫真确实认识栗川纱奈。

但她不认识他。

数周前,花宫真就发现自家旁边的那幢一户建做了装修升级改造,外墙变成了科幻未来的风格,也不知道里面住的那户人家是什么性格,竟然把房子外观弄得这么夸张。

可他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拉风和有质感的外墙,隔音竟然会如此糟糕。

考试周的有一天晚上,花宫真陷入了失眠久久不能入睡,可是第二天还有考试和比赛,他强.迫自己闭目养神。

当他好不容易终于即将睡着的时候,却听到隔壁开始弹起了《悲怆奏鸣曲》。

没错,新来的邻居不仅大半夜的突然抽风练钢琴,弹的还是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

当时清晰听到那充满悲怆苦痛的曲调的时候,花宫真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有种这辈子都完了的感觉。

劳累了一天后回到家里睡不着觉就算了,还让他听到这种琴音,隔壁仿佛在为他的悲惨人生伴奏。

花宫真几乎被气笑了,他最擅长报复和折磨人,以后来日方长,他有一万种方法对这一户深夜扰民的隔壁新邻居予以“礼尚往来”。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那里面住的不是一户人家,而是一位形单影只的黑发少女。

对方有着精致美丽得近乎不真实的容貌,她穿着附近帝光中学天蓝色的校服,每天独自一人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