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告诉士兵,他们不是白眼狼,他们以后会好好孝敬师父,也会好好对待李家人。
但他们在看见顾瑾警告的眼神后,却只能垂下头颅,气得浑身发抖。
袁天冬蓦然想到自己,袁家做了不少善事,可如今呢?
整族人,死得只剩下他和小儿子一家七口人。
他想骂老天,蓦然又想起困在亳县的平民,他们走后,所有人只怕尸骨无存……
善恶结的因果,不走到最后,谁也知不道结局如何,相比之下,老天似乎对袁家似乎又留了一线生机。
顾瑾眉头轻拢。
守门的士兵说的那句话,看起来像是在提点,但细思似乎在挑拨,也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众人站在城门口旁,心里都忐忑不安。
那士兵对过户籍,又将行李打开一一检查。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为了将武器带进京城,顾瑾它们藏在马车的夹层中。
属于异鬼的武器和令牌要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李大海生怕被看破,眼神总想逃,但想起瑾儿的叮嘱,他努力让眼睛聚焦,死死盯着士兵翻动行李。
一士兵见到后,轻声解释:“老丈放心,只例行检查,不会损坏你们的财物。”
李大海尴尬极了:“放心,放心的。”
那士兵又随口问:“看老丈路引写着来京探亲,不知你家亲戚住在何处?”
“具体也不知,小人接到樊大人信件,只说让小人去朱雀街,请问大人,朱雀街在哪?”李大海按捺住心慌,从容应对。
也是奇了怪了,从逃荒起,李大海杀过不少人,就连异鬼也杀过好几个,怎么一到京城望着这些一脸肃穆的官兵,就有点惊慌了呢?
幸好瑾儿提前与他演练过,要不然,还真被士兵们吓唬住。
那士兵听到朱雀街樊大人,顿时愣了下。
住在朱雀街,姓樊的,只有樊訾枋族人。
眼前这些穿着光鲜亮丽的平民,原来都是樊府的亲戚?
难怪一个个都穿着绫罗绸缎,气度非凡。
其他士兵听到对话,加快了检查的速度,不一会,就挥手让他们离开。
这时,一直在旁观看的城门吏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前不久,圣上定裴慎领军无能之罪,判的秋后处斩。
樊訾枋是裴慎的好友,虽然没有受到牵连,但风声鹤唳下,其他权贵也不敢与他有所走动。
以至于樊訾枋夫人开的各种铺子,都也受到了不少牵连。
权贵人家,一日花销可不少,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远方亲戚投靠……
正所谓坐吃山空,再加上这么多亲戚投靠,过段时日,只怕樊府众人要一起吃土了。
众人顺利通过城门,终于都放下心来。
他们内心激动得不行,但却不敢聚集在一起说话。
师父交代了,祸从口出,到了京城,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人,万一引起注意,就麻烦了。
就连素来胆大的李仁勇,也沉默寡言。
李忠义牵着马匹走在顾瑾身旁,用眼神询问:“瑾儿,去哪?”
顾瑾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捂嘴轻笑:“大舅,只是普通交谈,无妨的。”
李忠义有些紧张,他想问为什么京城的人看起来都好严肃,气氛也比东城要沉重,但话到嘴边,又连忙改口:“瑾儿,我们去哪?”
顾瑾回道:“小虎哥在豆腐巷有一套院子,我们先去他那里落脚。”
她虽然很想立刻去找樊訾枋办户籍,但队伍人太多,不能直接都带过去。
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