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得可好？有被吓着吗？”

“挺好的，没事。”沈乔上前坐下。状似不在意的:“你们刚才说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让周叔加强府上的戒备。”

沈乔:哦豁～

沈乔忍不住脑补一下谢景行下次再来可能被抓住的景象……

莫名觉得有点刺激。

“过几日，便是?霓凰的及笄大礼，到?时候你随我去吧。”

沈乔怔愣一下, 微微皱眉。

沈玉直接让人将昨日叶霓凰送来的披风，拿上来给沈乔试试。沈乔穿着却有些心?不在焉，连着披风他也?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

“还可以?, 挺配你。”沈玉忽地点头：“青松常在，岁岁年年，很合适。”

沈乔有些敷衍：“霓凰的手艺自?然是?好的。”他虽然不懂这些料子，但身上的披风摸着光滑柔软，也?知道是?上好的。

只不过……

“你怎么?知道她的及笄礼快到?了？”沈乔狐疑。

沈玉便将叶家昨日过来的事情?给说了，还顺便提了一下李慕婉的事。

沈乔听?后只觉得牙疼。

“我没有想娶亲的意思……”沈乔咕哝着：“再说上次原本就是?个意外，我总不能看人家姑娘要摔倒了，不帮一下吧。”

“但你这一帮，就被人家给轻薄了，现在李家的意思想要你负责任，你怎么?看？”

“啊？负责任？”沈乔差点爆炸：“不是?，负什么?责任？我好心?救人还救错了？要按照他们这样的说法那?天我是?不是?就应该见?死不救，看她摔倒无动于衷？”

沈玉并不意外弟弟的这个反应，不过……

“如今你没两?年也?要及冠了，亲事却至今都还没有个着落，我看不如……”

“可别！”沈乔急忙表态：“你可别给我乱点鸳鸯谱，再说了长幼有序，要说成亲你不也?没有成亲吗？而且我就算过两?年才及笄那?也?才十八，你到?是?还比我大好几岁，你都不成亲我急什么?？要急也?是?急你的婚事啊？”

沈玉微微皱眉：“京城的女儿，温室的花朵，不合适我。”

沈乔挑眉，直接靠在桌上凑在沈玉眼前：“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要我帮你留意？”

沈玉睨他。

沈乔眼神有些八卦：“文官家的女儿太过柔弱不合适，那?武将家的姑娘应该可以?，哎说起?来我在京城认识了镖旗将军府的二少爷，要不我找他给你问问。”

“沈娇娇，你皮痒。”沈玉忽地朝他头上按了一下。

这一声称呼，让沈乔脑袋瞬间有些晕眩，他感觉自?己好像差点要原地昏厥，却又突然恢复清明。

沈玉见?他如此异常，神色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什么?，可能没有睡好。”沈乔甩了甩头。

沈玉盯着他，须臾时才松开眉头。沈乔缓了过来，突然又问他：“怎么?样，我刚才的提议考不考虑。”

“不考虑。”

“那?……”

“有些事你不懂。”沈玉忽地轻叹：“小乔，你在京城可以?作威作福，凡事都有我给你担着，我在这京城也?可以?无法无天，但就是?唯独不能娶朝臣的姑娘。”

乍听?这话，沈乔怔怔。

他想到?一种可能。

果?然，沈玉说：“我既然是?个权臣，那?就只能做个孤臣。”

孤臣才是?皇帝的心?腹，而纯臣则随时都有可能被人代替。

……

沈乔曾经生活的世界，注定了他的眼见是在什么样的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