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划破指间,鲜红的血沁出来,扎眼极了。

“迟景,迟景?”

“怎么了?”迟景回过神。

楼渡:“你的手。”

迟景不知怎么,跟没有痛觉似的,有些迟缓地低头,血顺着滴到苹果上,洇红一片果肉,他重新抬起头来看向楼渡。

楼渡一脸疑惑,说:“你不去包个创可贴吗?”

然而这句话一说,迟景突然就忍无可忍似的站起来,面色苍白,急促呼吸了几下,声音嘶哑,像纸片在风箱夹缝中撕裂挣扎的哀鸣。

楼渡吓了一跳,以为他怎么了,都准备按铃喊人,他又迅速冷静下来,仿佛瞬间凌冽寒风包裹,隔绝了所有的温度。

“迟景?你没事吧?”

“没事。”迟景用冷漠将自己裹紧,好似这样就可以不惧一切,无畏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