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细布棉衫,靓蓝色素面十六幅马面裙,扎着了条靓蓝色的汗巾,通身没有一件首饰,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什么不妥啊!

她不解地地望着他。

肤色如玉,青丝如墨,柔软的红唇娇艳欲滴如夏盛的石榴花,妩媚妍丽得如同那五月明媚的好风光,偏生一双杏目清澈如一泓山涧泉水般澄净,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美丽般,美艳中就带了三分清雅,更是动人心魄。

赵九爷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你先找块帕子把头包了,再换身颜色深点的衣裳。”又看见她提包袱的手,白皙细腻如羊脂玉,“用汗巾把手也包了!”

傅庭筠走亲访友的时候曾隔着马车的碧沙窗见过那些堕民,他们都穿着深色的衣裳,包着头,穿着草鞋或赤着脚,头发、脸上都是灰,脏兮兮的。

“你是让我扮做堕民吗?”她犹豫道,“官府对他们一向不客气……”

这样一来,他们被搜查的机会就增加了很多。

“现在外面到处是流民,安化、合水、陇西、安定都引起了哗变,那些衙役哪还敢搜查!”赵九爷耐心地道,“越是穿得光鲜,就越有可能被抢。一旦谁被抢,那些饿慌了的人就会闻风而动,群起而攻之。双手难敌四拳,我到时候未必能护得住你。你这样子,太打眼了!”

傅庭筠面颊微红。

真是百无一用,连赶个路都会连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