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夏千沉似乎预料到了这个回答,轻笑了笑,“那你喜欢拉力赛吗?”
“喜欢的吧。”钟溯回答。
“比起当领航员,会不会更喜欢山地摩托?”夏千沉又问。
钟溯细思索了片刻,严谨地回答,“山地摩托也是越野,当领航员也在越野,所以,差不多。”
“所以你喜欢越野。”夏千沉下了结论。
“没错。”钟溯觉得合理。
转而又觉得好笑,他人生中的一项乐趣,居然是以「合理」的方式出现。
其实夏千沉是个细腻的人,他能在连月的同居生活里察觉到,钟溯这个人活像个真实的工具人。
仿佛他从出生开始就带着使命,这份使命就是让他去报恩,报景家的养育之恩。
说实话夏千沉完全可以理解,甚至觉得钟溯是个重情重义又非常有良心的人。但夏千沉也觉得,人活一世不容易,他在自己家里的这段日子,多么仔细小心,就连玻璃杯挂上杯架永远都是先擦拭干净,不留水痕,无微不至,夏千沉不是瞎的。
那早已超过了领航员对赛车手的照料,那是钟溯留下的习惯,在景家留下的习惯。
夏千沉默声叹了口气,胳膊枕麻了,便仰面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