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头。可能是触发了钟溯的某些恐惧,“在灰雀山那天,你也是不想我撞脑袋?”
“有一点。”
两个人沉默地喝了两罐酒,夏千沉说:“所以你需要钱,继续让景燃去看病。”
“嗯……”钟溯苦笑了一下,“他去环游世界了,他也不要我的钱,他把我一直转钱的卡号销掉了。我也不是真穷,我有存款,我是想……想多存点钱,万一他哪天想开了还想继续治,那到时候他需要多少钱,我都能拿出来。”
夏千沉点头,“我懂了。”
“千沉。”钟溯转过来,看着他,“景燃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兄弟,他家对我有恩,我没有爸妈,是景燃爸妈把我养大的,景燃的家里人……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那。”夏千沉错愕地问,“那这种事……怎么瞒呢?”
“景燃说拖着吧。”钟溯又跟他碰杯,“两到八年,今年已经是第二年了。”
夏千沉挪了挪位置,凑近些,拍拍他肩膀,“你……你乐观点,没开颅,没做活检,还不知道肿瘤的性质,什么都有可能的。”
钟溯点点头,“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但景燃不公开的原因,就是不想消息传到他爸妈耳朵里。”
“哦没事,我能理解的。”夏千沉笑笑,“我们跑一次环塔,把能接的广告全接了,把世界上的外科医生全捆起来给景燃会诊。”
钟溯噗嗤一声笑出来,“牢底坐穿啊朋友。”
“其实……”钟溯完全靠在沙发背上,“说出来轻松多了。”
“真的吗?”夏千沉只坐了沙发的前边一小截,回头看他。
钟溯点点头,“我以为我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其实……被你撞见在餐厅兼职,还挺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