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您敞开了说吧。”夏千沉说,“我们顶得住。”

维修工看着惨烈的赛车,“你们这个纵梁歪得很有水平啊……避震芯也断了,这是撞啥玩意上了?”

钟溯:“我们……压草侧滑,先撞了个石头,然后甩尾扫树了。”

虽然那石头是个两米多高的山岩,树是一颗三人抱的百年老树。

车厂的维修工不像拉力车队的维修工,从入行到退休也见不着几辆这种程度车损的车,于是震惊地问道:“那不当场报废吗?”

“不仅没报废,我们还跑了那个赛段的第二。”钟溯说,“您看,还能救起来吗?”

“我这儿充其量给你矫正一下纵梁,再换个避震芯,其他东西你还是换个地方问问吧。”维修工说。

夏千沉猜到了,他跑了这么多年比赛,当然知道什么样的车损需要什么样的维修工。

“行。”夏千沉说,“把能修的修了,剩下的我们再想办法吧。”

从车厂出来,这是一片挺荒凉的地界,他们先找了个加油站给摩托车加油,夏千沉在加油站的路边抽烟。

这个点日暮西沉,不少上班族下班了路过来加个油,钟溯在排队。

他的视线一直在路边抽烟的青年背影上,他期待他能回头看他一眼,但夏千沉并没有回头看他,一直到轮到钟溯的摩托加油。

命途多舛的翼豹被留在车厂维修部,他们骑着摩托返回市区的时候,正巧路过了钟溯之前打工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