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她许久。在龙华寺中,他已觉出她脸色不好,却未往那上面想。
她当年捡回一条命,身子在冰冷的河水中已受损,极难有孕,那些年待在西北贫瘠偏僻之所,条件不算好,将养起来比不得和风细雨的富裕之地。她身子的亏损又多一重。
回京后虽调理得精细,但总难再补回来。
何太医今日所言,这孩子虽怀上,却是凶险。要或不要,让他多斟酌。
玉萝见他话说一半,便停住了,道:“我那般呕吐不住,是误食了甚么,坏了脾胃么?”
他抚摸她小腹,道:“何太医说你苦夏,夏日脾胃虚弱,食了不易克化之物伤了脾胃才那般呕吐不止。再加你旧疾复发,近日皆需卧床休息。又嘱咐说勿要多思多虑,要多多歇息。”
玉萝闻罢,道:“知道了,我必听何太医的话,好好将养身子。怪我年少不更事,落下这病根不说,还坏了身子。”
谢韫铎心中好似吃了黄连,不知怎么去接她话。当初那番戏言,今日竟恨不得自己从未说过。
“卿卿可是有甚么事要问我?”
“夫君为何这样问?”
“何太医说你近日思虑过重,是致使旧疾复发元凶之一。”
她捏捏他手指,道:“浴佛节那几日在龙华寺,有几家夫人带着她们家的小姐拜见太夫人。那些小姐很是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