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玉萝仍是因殷家人再度遭祸。
前世今生,那股无力之感交错在一起,将他拖缠得再说不出话来。
他忽觉脸上有温热之物爬过。
他伸手一擦,是血。
“哥哥!”
玉萝正寻了几块帕子过来,见殷谦满脸是血,吓她一跳。
他转过头去,朝她露出一个惨淡至极地笑:“无事,不过是磕破了点皮。”
她走过去将一条帕子递给他,又擦他鬓角、脸颊处的血迹,“你如何能用手去碰那伤口?伤口落了脏物可如何是好?”
待她将殷谦脸上血迹粗粗拭净,才发现耳房静得无一丝声响。她转头去看谢韫铎,发现他人早已离去。
她呆呆看着那大开的窗户,外面风雨正急。
殷谦见她盯着窗户眼圈泛红,他心中无力又酸涩,那伤到的手骨隐隐作痛,如痛在他心头。
他将她搂在怀中,前世滕县码头那破旧客栈中,日复一日等她的孤寂绝望袭上心头,“娇娇,这辈子,莫要再丢下我。也莫要去寻他了,好不好?”
玉萝落泪道:“我先头便对哥哥说过,我不会去寻了旁人。”
她几番哽咽,“我亦同哥哥说过,我如今已再配不得哥哥。哥哥合该找个全心全意待哥哥好的清白佳人来共度一生。我岂止是不贞不洁,更是个水性杨花之人。那个一心一意爱着哥哥的娇娇,恐是死在金明池苑抑或是大相国寺了。我……我亦是找不回她了。”
言罢呜呜大哭起来。
鹿鸣游113 <玉萝娇(蜜姜)|宮 ` 種 / 號 吃 ·一 ( 口) 泡- 泡= 企· 鵝` 號⒊⒊⒉/⒉·⒊0. ⒐/⒍⒊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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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游113
她终将这层窗纸捅破。
他亦看出来,她对那人生了情。
一如前世那般。
她宁愿站那人身侧,随那人出了御花园,也不愿认他,对他说句话儿。
他忍着心头细细密密地刺痛,道:“娇娇在哥哥心中,自来便是清白佳人。我只恨自己无能,未在金明池苑救下娇娇,又累得娇娇在大相国寺遭那劫祸。他几次三番救下娇娇,我亦感激他。只要娇娇能好好儿地,旁的便算不得甚么……只要娇娇莫离开我,旁的亦算不得甚么。”
她将话儿说至此,他退了又退了,只求她莫要离了他。
他家与她家本有通家之好,他自小便照顾体贴她,一朝重逢,更是爱她恋她,一心念她。
她自小娇顽,受他照顾,长大再见,二人心意相通,情趣相投,
她恐这此生再难寻这样情投意合、体贴入微之人。
她见不得他这般卑微,“哥哥待我之心我亦明了,我此生便将哥哥当我至亲之人,永不离开哥哥。我家便是哥哥的家。哥哥亦知,我母亲与薛姨原就愿意当你我是他们女儿、儿子。我便当哥哥是我亲哥哥。日后哥哥随时上门,我与母亲定当欢迎之至。”
“我愿一辈子照顾与你,不愿做你亲哥哥。”
两下各执一词,终未说通。
谢韫铎见玉萝满心满眼皆是殷谦,眼中只有她那好哥哥一人,只将个后背对着他,帮那人拭擦脸上血迹。他再见不得他们温柔四顾、郎情妾意,冒着疾风骤雨,翻出殷宅。
他立在茫茫雨帘中,打了个口哨,远处忽地驰来一匹银蹄赤色马儿。马儿围着他急急踏蹄打转,他抚了抚它鬃毛,翻身上去,驰出如意巷。
待他回了谢府,浑身已是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