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从从容容地走的。她早便想走了。八年前我父亲过世,她便没了魂儿一般。连我也顾不上了。是我强留了她八年。如今她终是丢下我,寻我父亲去了。”

玉萝眼泪落得更甚,紧紧握他手,“哥哥……”

“妹妹可也会与我母亲一般,丢下我,去寻旁人?”

玉萝听他话儿似没头没脑,又似有所指,“哥哥?”

“妹妹可是会丢下我,去寻旁人?”

“哥哥……我……我不会去寻旁人。”

“那谢公子呢?”

玉萝抬眼瞧廷益,见他眼中情绪万般,她难以一一分辨,他那目光仿似已知晓一切,要将她看穿,教她无颜再与他对视。

她受不住那目光,将眼神挪开:“哥哥何时知道我与谢公子之事?”

“我并不知晓,只方才在门外听得只言片语。”

“当日我跳崖,哥哥亦随我跳了下来。我心里头感激。也是真心实意想回去退了与哥哥的婚约。我虽舍不下哥哥,亦知我已与谢公子阴差阳错有了肌肤之亲,再配不得哥哥。

后来哥哥当我面儿盟誓,是我痴心妄想,心起贪念,便又应下了哥哥。后又与谢公子几番纠缠,今日又被他救下。

哥哥,我已是不贞不洁之人,再难同哥哥相配。哥哥这般人才,将来必有贞静娴雅淑女来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