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去。”

临出门前,又折回来,拾了竹椅腿下的小瓷瓶与木桌上喝剩的半壶酒,抱着她出了小筑的门。

入得密林,林中啁啾鸟鸣,又有潺潺水声。

二人溯水流而上,来到密林更深处,花果馥郁,清泉蕴出一处碧潭。

他放她下地,开始解自己衣裳。

“你作甚?”

“你不是说我背上伤口要敷一敷么?穿了衣服如何敷?”

他将手中酒壶与小瓷瓶递给她。

她接了瓷瓶与酒壶,见那瓷瓶与他在她院舍中给她的那去疤痕的药瓶很是相似。

“可是伤药?”

她看了半晌,抬首问他,便见他已是赤着身子,走入那碧潭之中。

她赶紧转过身儿,耳边不断传来他洗浴水声。

他匆忙洗了洗,粗粗洗去血污,伤口细处不敢沾水,赤着身子站她身后,凑去她耳边,道:“苏大夫,可是能给我上药了?”

玉萝被他一声“苏大夫”唤得脸儿嫣粉,她想转过身,又想着他赤条条身儿贴着她,羞得立在那不敢动。

他铺摊好自己外袍,趴伏上去,又唤道:“苏大夫!我伤处又流血了!你再不来给我上药止血,我要血尽而亡了!”

玉萝听他这般聒噪,把树上鸟儿都惊走了,转身提着酒壶走去过。

见他宽肩阔背、劲腰修腿,肌理平滑、起伏有致。躯体如雕琢般现出一股阳刚之美。

她面庞热辣辣。

她与他数次裸裎相对,皆被她弄得神醉魂迷,从未这般细瞧过他身子。

今日却是头一回。

他转过头,见她脸颊殷红,道:“苏大夫瞧着可好?”

“甚么?”

“我这身儿,苏大夫瞧着可是满意?”

玉萝脸颊“轰”得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