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萝见他一本正经皱眉,似是烦忧,“哥哥可是挂心来年二月的春闱?”
廷益摇头,“到来年二月,便没甚么可担心的了。”
玉萝睁着眼儿瞧他。
他道:“想着要再过七个月方能上门迎娶那人,心里数着日子,不由忧心地睡不着觉。”
玉萝咬着唇儿,不让自己笑出声,实憋不住,仍是笑了出来。
“哥哥便捉弄我吧。”
“妹妹如何就知我说的不是真话儿?”
玉萝昨夜也念着廷益,辗转了许久才入睡。知他虽是打趣,亦是真言,心下甜蜜,道:“前日我同母亲来看薛姨,她仍是昏睡,昨日听彩云姐姐回来禀道,薛姨好了许多?”
“嗯,母亲这病很是反复。时昏睡,时清醒,时而记性很好,安排事儿有条有理,时而便又糊涂起来,总当眼下还是父亲在世时,我们一家人住在京城。昨日因了下聘的事,又清醒起来,挣扎着起了来,想是累着了,方才我去请安,她还在睡。”
“那大夫说,只好生将养着,不劳体累心,便可缓了过来。哥哥中了榜首,我、我们的事儿也已稳妥,薛姨便无劳心劳力之事了。”
“嗯”,廷益点头,“娇娇可担心今日鹿鸣宴?”
玉萝想自己近一个月,日日苦练,有时在院舍空地上偷偷儿习舞至亥时末,终将那魁星舞练出几分神韵。
她道:“我与哥哥一般,哥哥能做到坦荡赴宴,我亦能做到心无旁骛,好生演舞。”
又道,“哥哥届时寻上一寻,可是辨认得出哪一个是我?”
廷益知那魁星舞由几十人共舞,人人皆着舞衣、覆面具,舞者身形相似,高矮相近,若非十分亲近之人,必是难以辨认。
他道:“若是哥哥认出娇娇,娇娇可是有赏儿?”
玉萝道:“哥哥要甚么赏儿?只要哥哥认出了我,我有那物件,我便给了哥哥。”
二人叙上好一阵,因着廷益直去金明池,而玉萝需得先去女院,故而二人分道,各驶一方。
鹿鸣游83 <玉萝娇(蜜姜)|宮 ` 種 / 號 吃 ·一 ( 口) 泡- 泡= 企· 鵝` 號⒊⒊⒉/⒉·⒊0. ⒐/⒍⒊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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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游83
马蹄急急,踏破芳草;回鞭萧萧,散云惊鸟。
谢韫铎纵马疾驰,未知多久,马儿急行且嘶鸣,双蹄尽沾秋露。卫柒先是跟着他跑了几圈,后见他似是上了机关的傀儡人,越驰越疾,不知疲累。
他终是不再跟着,牵着自己马儿去一旁歇下。
他看了流云,赏了野花,看着身旁甩着尾巴的马儿正悠悠吃草,便起身攀摘了几个野果,盘腿坐下一一吃完。
再念上几遍那水上傀儡戏,谢韫铎终是停了下来。
卫柒拍拍身上落叶干草,迎了上去,巴巴儿瞧他。
“怎么了?”
“阿铎,你、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嘿嘿!”卫柒搔头,“阿铎今日这般跑马,如与旁人赛马般,之前与马贤良他们赛马打赌,你也未这般使力。”
“好久没跑了。今日顺便。”
“阿铎,嘿嘿,你今日可空闲?”
“何事?”
“阿铎,你也知道,我爱看那水上傀儡戏。今日金明池便有水上傀儡戏!就是那鹿鸣宴!说是金陵城新科举人宴饮,知府要与民同乐,故而又请了那傀儡戏戏班!我、我知阿铎不愿去,那汪钟醇既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