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哪里听来的这个词。
弟弟回答,楼底下那些人,看到我和天笑的时候都这么讲,说我们好可怜。
夏天梁恨不得拿水泥封住那些人的嘴巴,但他无能为力,自己该怎么解释?
……凭什么要他来解释?
他妈信誓旦旦说过,要他为这个家负责,所以能忍的他都忍了,而她呢,她又在干什么?
愤怒与羞耻发酵为强烈的恨意。太多次了,他当自己眼盲,其实只要他妈穿上那些彩色衣服,夏天梁就知道她要去那个男人家里。
母亲的谎言如此拙劣,总找同个理由,说去邻居家顶班,打一会麻将,让他帮忙照顾家里。每到这时,他都会极度烦躁。他恨那些衣服,恨麻将,更恨那个男人每次登门借酱油时对他们露出的笑脸,看起来极其谄媚。
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待在家里?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说她的吗?那些话讲得那么难听,她难道无所谓?她不为他们考虑吗?还有爸爸,她做这种事,不觉得对不起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