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听完也嗤一声,表认同。
母子两个长得太像了,这动作做起来简直原样拷贝。
临走前,于凤飞多少也不舍得,磨蹭很久,说想打包两个菜带回去。
夏天梁挤出时间帮她落单,做完,又多加了十个春卷。女人拿到手上有点奇怪,他解释,上次徐老先生来吃饭,我也送了一碟春卷,他都吃掉了,所以我猜,应该是蛮合他胃口的。
于凤飞既欣慰又感动,还是我们小夏最体贴。
一夜落幕,天天贴上通知,择日再开。
辛爱路动工那日,路边商户先拆,施工队进进出出,从99号拖出不少建筑垃圾,砖头一捆捆往外搬,全部来自于中间加出来的那面墙。
待在里面的时候,他们只觉得这墙中空,薄得阻隔不了一点噪音,谁知道原来墙是实心,拆起来如此费功夫。
“哎,谁让99号本来就是在一起的呀。”
同样来围观的老马拿手帕抹汗,没人比这位纵横附近房屋租赁市场的中介更了解辛爱路的历史。他对徐运墨和夏天梁讲起99号的前世今生:“变成99-1号和99-2号,却还是顶着99号这个数字,是因为两边的店面以前是一家夫妻店,后来离婚,一家一当都分清楚了,唯独这里,谁都不肯让。最后没办法,只好中间砌了一道墙,将铺头一分为二,各自拿走。之后到子女手上,卖来卖去,房东变了好几个,但格局从来没变过。”
讲完,他感慨:“当初这么分,实际是他们给彼此留下的一点希望,希望还有和好那天,可惜到最后也没成功。直到现在,总算要有点新的样子了。”
夏天梁听完,极轻地叹一声,也许吧。
老马放下擦汗的手帕,清嗓子咳嗽,低声对夏天梁说,对了,严青那边的事情,还要多谢你。
天天关门,大家各有去处。夏天梁为严青找的下家正是小如意,那边的薪酬与福利待遇超出行业平均水平,也足够稳定,对严青来说是很好的工作环境。
有他做介绍人,林至辛自然放心,连面试都省下。了解到严青有接小孩放学的需求,他也不介意,大方给她在工作日协调了两个小时的空档。
赵冬生则将一头颜色纷乱的杂毛全部染黑。他被童师傅打包拎回浦东,开展集中特训,手机都没收了,每隔两天允许用一次,给家里报平安。
小伙子顺便给夏天梁发信息,每回都是一篇小作文,说最近学到什么,童师傅怎么凶他了,却也破天荒表扬了两句,巴拉巴拉。偶尔还会收到照片。赵冬生本身长得瘦弱,如今为了颠锅,必须增强手臂力量,每天坚持举5kg哑铃,体格看上去结实许多。
各有各忙,剩下一个自己,倒是变成无业游民,夏天梁难得清闲。
芝艺的申请结果没隔多久也下来了,徐运墨着手办理签证。飞芝加哥的日期很快确定,八月中,徐运墨在开课前,需要提早两周过去适应环境。
满打满算,只剩下三十几天,往后至少有半年不能见面。两人决定把握好这段日子。搬出遇缘邨之后,徐运墨跟夏天梁回到他家在闸北的老房子。天培和天笑年初来过一次,做了简单打扫,开门进去的时候,家具还落着薄薄一层灰。
那个非洲的NGO项目,天培没有放弃。不过走之前,他给夏天梁发了信息,短短几个字:不必担心。
夏天梁点开他的微信头像,不再是一条线。每个礼拜,天培都会发几张照片,建房子或是与当地人的合影,生活忙碌而充实。
至于天笑,仍是断联状态。不过她向来争气,法硕上岸留在北京,还拿了一笔奖学金,似乎努力在坚持不再使用夏天梁钞票的原则。
夏天梁没去打扰,只是将自己为双胞胎存好的留学资金划到他们卡上。